第64頁(第3/4 頁)

通往鄰鎮的小道，就見一個身影站在路中央，逆著月光，看不清面目。

秋葉原謹慎地停下腳步，望著那人。

那人慢慢走近，低聲道：&ldo;秋大夫？&rdo;

秋葉原警戒地問：&ldo;你是誰？&rdo;

那人面貌漸漸清晰地在月下浮現出來，臉色蒼白，兩頰消瘦，眉目清秀。

&ldo;在下白淨雲！&rdo;

秋葉原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見他來意不明，不知該做何反應，只好抱著孩子退了兩步。

白淨雲微微一笑。他本生得俊秀，月下一笑，頗為動人。

&ldo;秋大夫不記得我了？&rdo;

秋葉原蹙眉。這人半夜守在這個地方，顯然是在等自己，卻不知要做什麼。

白淨雲嘆息一聲，道：&ldo;看來秋大夫果然貴人多忙，不記得在下這無名小卒也不足為奇。&rdo;

秋葉原突然全身一震，脫口而出：&ldo;你是白將軍！？&rdo;

白淨雲道：&ldo;在下是天門叛逆，哪裡還是什麼將軍。不過難為秋大夫還記得我，不枉費我半夜在這裡等您這麼久。&rdo;

秋葉原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直直地望著他。見他面目憔悴，眼神已不如當年那般鋒芒畢露，卻仍然十分銳利。

白淨雲道：&ldo;秋大夫不問我為何在這裡等您嗎？&rdo;

秋葉原低頭想了想，慢聲道：&ldo;一般人等我，大都是為了救命。白將軍想必也不例外。&rdo;

白淨雲含笑點了點頭。

秋葉原又道：&ldo;只是白將軍選的時間地點與眾不同，不知是要&l;請&r;我去呢？還是&l;綁&r;我去呢？&rdo;

白淨雲道：&ldo;在下也不想選這個時辰這個地點。奈何在分舵潛伏一日，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秋大夫醫術高明，在下有求於您，怎敢說&l;綁&r;字，自然是請您去了。&rdo;

秋葉原道：&ldo;哦？如果我不去呢？&rdo;

白淨雲道：&ldo;在下相信秋大夫醫者仁心，必不會見死不救。&rdo;

秋葉原皺眉。

見死不救他確實做不來。但是白淨雲形跡可疑，當年他叛出西門不知所蹤，現在突然出現，難免讓人生疑。若是他用強，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只有自己一人，不管是火坑還是陷阱，大不了就跳一次，總不違背自己救死扶傷的原則。只是現在懷裡還有一個菱兒，無論如何不能冒險。

秋葉原心中猶豫，緊緊抱著孩子，不由十分後悔自己冒冒失失地跑出來。

白淨雲又上前一步，只是短短一步，卻突然近在眼前，道：&ldo;秋大夫，救人如救火。還請秋大夫移步，隨在下走一趟。&rdo;說著，伸手向秋葉原肩部抓去。

突然耳側風起，一道身影快速掠過。

西門越將秋葉原拉到身旁，道：&ldo;我知道今晚月色很好，不過賞月你也不用跑得這麼遠。&rdo;瞄了瞄他前面後面兩個&ldo;包袱&rdo;，道：&ldo;還帶著這麼多東西，真是沒有情趣。不知道一壺女兒紅就足夠了麼。&rdo;說著真從懷裡掏出一壇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嘲笑的話語雖然還是有些刺耳，卻奇異地讓秋葉原安下心。他微微紅了臉，有些尷尬地道：&ldo;我、我……&rdo;

西門越點點頭，道：&ldo;我明白了，你比較喜歡夜半無人時在這種荒郊野外賞月。秋大夫不愧是神醫，連雅興都與眾不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