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離開也是(第2/3 頁)

數破碎，像是給我的懲罰，覆在臉上。

我從地上坐起來，胡亂拍掉臉上的菸灰，正想離開，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向北的，可打電話的卻是個雅琴，電話剛接通，她便道：“程諾，我能和你談談嗎，關於餘悸的……”

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望著江面，好半晌，我才回道：“你有什麼就在電話裡說吧。”

“我想和你當面談談。”

我有些猶豫，實際上我並不想在沉溺到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裡，那樣是一種折磨和煎熬，比朋友複雜，比戀愛沉重，一不小心，就會產生痛苦。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都是一個比較純情的人，所以才會暗戀向彤幾年，我不想背上玩弄感情的渣男罪名，所以我潛意識裡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畢竟我已經逃離了這個漩渦，我不想再掉進去。

見我沉默，雅琴再次道：“程諾，餘悸是有苦衷的，小戴現在已經醒了，餘悸要賣了蛋糕店帶她離開，不會回來了！”

我的心驀然一絞，忙道：“什麼意思？賣蛋糕店？她瘋了嗎？賣了蛋糕店她拿什麼生活？”

“蛋糕店年前我就退出了，現在她一個人說了算，她對重慶已經沒了念想，所以才會這樣。”

“她現在人在哪？我去找她。”

“在蛋糕店籤合同。”

……

掛了電話，我立馬朝路上跑去，攔了一輛車就朝蛋糕店而去。

我心急如焚的望著窗外，瘋了，一定是瘋了，這種不理智的行為除了瘋了我想不到任何解釋。

我不知道她的離開是不是有我的因素，可因為一個人離開一座城，這他媽扯淡的理由又不是拍電視劇，實在是太任性了，任性到放棄生活，任性到要用背井離鄉的決絕態度來向自己堅守的感情證明。

我心急如焚，可偏偏事與願違，在去的路上堵車了，車子走走停停，慢吞吞的往前移動，我算了下大概剩下的距離，告訴司機我就在這下，然後狂奔著前進。

如果餘悸真的賣了蛋糕店開始漂泊的生活，我會不安一輩子，這就是人性，就算我沒有錯，我也會下意識把她的離開，歸咎到自己身上，這就像一種詛咒，會一直烙印在我生活裡，陪著我一輩子。

……

漸漸的，擁堵的車流被我甩在身後，我到了，我看到了餘悸，她也看到了我。

她坐在店外的桌子旁，我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喘息著，奮力奔跑的結果讓我覺得這雙腿已經不是我的，我杵著腿艱難的看著她，她卻好像已經料到我會來，給我倒了杯水，看著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艱難的坐下，喉嚨裡像放著一塊碳，乾涸著我的喉管，將面前的水一飲而盡，我不相信的看著她，艱難道：“店……賣了？”

她很坦然，也很平靜，“賣了，在你來之前。”

“為什麼要賣。”我沉聲望著她，胸口因為難受而劇烈起伏著。

餘悸輕輕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我的質問，平靜道：“因為我要走了。”

雖然早就知道，可此時從餘悸口中親耳聽到，我還是有些不願接受。

我沉默，我們就這樣沉默著，好半晌，我才問道：“是因為我嗎？如果是因為我，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別意氣用事。”

餘悸攪動杯裡的奶茶，望著遠方的天空，用一種解脫的語氣道：“是也不是，小戴的傷需要大面積植皮，我要帶她去上海，我不想她以後留下面目可憎的疤痕。”

我心一沉，小戴還年輕，她的問題的確很有必要得到最好的醫治。

我接受了這個理由，又開口道：“雅琴說你不打算回來了。”

“嗯，的確沒打算回來了，等小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