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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寶滿懷激情地站在樓下看戲。她覺得葉總的力氣真的挺大，三兩下就鉗制住了程老師，拎公文包似的就把程老師夾起來了，門一推，直接把人帶進了房裡。

漂亮!乾淨利索!

袁二寶心滿意足，顛顛地回房了。

葉臻把程杉用力扣在懷裡，程杉沒掙，垂眼看見他腕上的水泡蹭破了，組織液順著小臂流了下去。

她說：&ldo;袁二寶誤會了，我沒想跳樓。我不會再做這種蠢事。&rdo;

葉臻動作微頓，慢慢放開她，程杉看見他起伏的胸膛，和剋制地收回去的雙手。

葉臻往後退了半步，眼神落在程杉的胳膊上，低聲說：&ldo;弄疼你了?&rdo;

程杉搖頭，說：&ldo;有些事情，我想知道。&rdo;

葉臻：&ldo;你說。&rdo;

程杉把筆記本拎過來：&ldo;我能拍出來這些照片，必然是我整天都和她們生活在一起。想表達她們……就要先成為她們。&rdo;

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低啞：&ldo;我那段時間做過什麼?&rdo;

一個人的教養是深入骨髓的，更何況他連動作幅度稍大一些都要擔心弄疼她，程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會觸怒他到那種地步。

葉臻像是沒有組織好語言，一時沒說話。

他不說，那就換她來問。

程杉說：&ldo;我成天在酒吧喝酒?&rdo;

&ldo;嗯。&rdo;

&ldo;我在聲色場所結交朋友，常常夜宿在外頭?&rdo;

&ldo;嗯。&rdo;

&ldo;我……&rdo;程杉突然心亂，但她還是問道，&ldo;我做過?&rdo;

葉臻搖頭：&ldo;沒有，早期你只想拍照。&rdo;

程杉：&ldo;你勸過我吧。&rdo;

不只是勸告，還有爭吵和冷戰。

葉臻：&ldo;嗯，可是沒用。你說這是成為優秀攝影師的必經之路。也說，你不會做那些事。&rdo;

&ldo;你相信我?&rdo;

&ldo;我相信。&rdo;

程杉的手在身側攥起，她翻到最後一張照片，說：&ldo;這是熊貓。&rdo;

葉臻微微嘆了口氣：&ldo;是她。&rdo;

程杉的聲音沾染潮意：&ldo;怎麼回事?&rdo;

葉臻說：&ldo;被通緝的流浪漢，欺辱了她。那之後她辭職了，一直很消沉。你知道後，也替她難過。&rdo;

他現在還沒辦法說出很長的話，但程杉已經從他的隻言片語裡窺見全貌。

程杉深深吸氣，話題來到最後一個，她伸出手指，點在浴缸邊沿放著的大|麻葉子上：&ldo;這個，我碰過麼。&rdo;

葉臻這一次停了很久。

程杉明白了。她閉了閉眼，換了個問題，語氣有一點虛弱：&ldo;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rdo;

葉臻說：&ldo;第一次就發現了。是你給我打了電話，我去的時候，你還想給我卷一支。那會剛過十分鐘，你很……熱情。&rdo;

程杉說：&ldo;然後?&rdo;

葉臻：&ldo;那是我第一次對你動手。我不想讓你再見她。&rdo;

那天他氣得發抖，拖著程杉回了家。葉臻從很久以前就試過規勸，可程杉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有越陷越深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