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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太髒，害怕染上性病，而且經濟上也不允許。大家沒有一點感情，和動物之間的交配差不多。餘敏是離了婚的女人，如果不是遇見我，她一定已經成為另一類婦女了。也許，她遇見我，也是她的造化。

我有一種定勢思維方式，我覺得母親的經歷基本上是女兒以後的人生描繪。

很多離婚女人，她的女兒也會步離婚後塵。很多放蕩女人，她的女兒長大後也是風流情種。

樂群也簡單地重複著這種命運。我知道我的觀點不正確，但是很多現象就是這樣，那是不良家庭影響產生的惡果。我的頭腦裡經常充滿著一些浪漫的想法。我覺得，餘敏就是我曾經在哪部世界文學名著裡看見的女主人公。開始的時候，她差不多是一個壞女人，後來遇到了男主人公，經過許多曲折和坎坷，男主人公改變了她，使她變得溫柔善良、美麗動人，成了天使一般近乎完美的女人。我就是那個男主人公！

第八章　成為單身少婦

童年的苦難註定了她第一次婚姻既草率又短暫。

她急切地需要一個依靠，需要遮風避雨的處所。雖然親戚佔有了她，但是她的血液裡沒有從一而終的貞操觀念。誰強迫了她，她就要反抗誰。如果那個親戚溫柔地對她，她也許就認定了他。現在回想起來，那個親戚其實比她的第一個丈夫好很多。她之所以和那個男人結婚，就是因為他出現的時候正是她急於想從親戚家出來，那個街娃男人以護花使者的形象出現在她的面前，於是她順從了他。

她的前夫給她留下過不少美好記憶。她現在手上戴的黃金手鐲，就是他忙了一個下午，在公共汽車上弄到一個厚重皮包的紀念。每當他出去有“收穫”時，總會拉她出去美餐一頓。他對她從來都很遷就，經常為她洗衣服，倒洗腳水，甚至還為她洗澡，沖洗下身。每每想起，她還沉浸在甜美的回憶中，如果不是他後來幾乎要了她的命，她也許還會為了兒子，等他。

到蘭州以後，她的生意不錯，一天的淨利潤就是幾百上千元。她每十天給他寄一回錢，每天給他打電話。為了證明自己在外面是乾淨的，她還把他的弟弟接過去幫忙，監督自己。可是從家鄉過去的人告訴她，她的男人在嫖娼。她一聽，恨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自己昧著良心賺的嫖娼人的錢，竟然被自己男人又拿去嫖娼了。這些骯髒的錢從那裡來，最後又回到哪裡去了。真是報應呀！她顧不了生意，急匆匆坐飛機回到家裡，床上的一切令她無地自容。

那晚，她要去死，被他攔住了。他賭咒發誓地保證再沒有第二次了。大病一場後，再也沒有做生意的心情。正準備回去收拾攤子，那邊打電話過來說，OK廳被公安局查封了，叫她馬上過去接受處理。她找人疏通關係，送禮、交罰款，就幾乎一無所有了。怎樣從家裡出去，又怎樣地回來。那邊的關係戶一直在挽留她，還有幾個追她的老闆說要等她。過去，她表示自己有男人，絕不會亂來，現在大家知道她的男人不是好東西，又打她的主意。她已經驕傲不起來，她說自己以後如果離婚，如果過不起走了，還會回來的。為了表示誠意，她把自己的東西全部留在了賓館裡。懷著悲愴的心情，她回來了。一個月後，她又經營起一家麻辣燙小店來，生意還可以。但是男人還是不爭氣。嚐了腥味的貓，要讓他回頭，談何容易呀！她從此性冷淡。每到晚上，總是呆在小店裡，很晚也不回去，有時就在小店裡過夜。她害怕他，經常裝病，即使回家也要在下面夾上衛生紙，說自己來例假了，還撒謊說自己可能被他傳染了性病，例假來了大半個月不乾淨。

她越是這樣，他越是在外邊找人。於是兩人決定離婚。事情既然已經決定，她的心情也就十分迫切。為了快一點拿到離婚證，她請了律師，透過律師找熟人開後門，很快拿到了離婚證明。

她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