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竇三娘(第2/2 頁)
,狐疑道:“你是在騙我?四郎根本沒病是不是?”
“從法淨師傅剛才的反應看,您應該沒有放下對我義兄的感情,也不枉我義兄七年來頂住家族的壓力一直孑然一身。義兄自然是病了,只不過他得的是對法淨師傅的相思病。”
“相思病?”竇三娘低頭摸了摸香囊上的繡字,冷笑道:“又有何用?”
“是沒有什麼用,在我看來,義兄這七年孤家寡人的生活,只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
“所以呢?”
“義兄到京師了,他大伯要求他過兩天向中書舍人許敬宗提親,迎娶許家娘子。”
“是嗎?”竇三娘聞言,頭往上仰了仰,似乎想把湧出來的淚珠塞回去,慘然一笑。
“請施主代貧尼向安陸縣公道一聲恭喜。”
“所以,這就是他今天讓你給貧尼帶的話麼?”
許森搖搖頭道:“法淨師傅請讓我把話說完。今天早上,義兄說他前半生優柔寡斷,畏首畏尾,自囚文水,看著心愛的女人落髮為尼而無動於衷,後半生要換一種活法。”
“什麼意思?”竇三孃的心情在大悲大喜之間來回轉換。
“就是說,如果法淨師傅不介意晚了七年的話,義兄願意帶法淨師傅離開感業寺。”
“真的?”竇三娘欣喜若狂,同時又疑惑道:“四郎不用顧忌武家被高家、長孫家報復了?”
許森笑道:“那就要看義嫂肯不肯給義兄下這個決心了?”
“什麼義嫂,別亂喊。”竇三娘登時臉紅,“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許森拱手道:“還請義嫂恕罪,弟姓許名森,家裡行三,就住在安業坊裡。義嫂叫我三郎就行了。”
竇三娘踱了幾步說道:“三郎,你回去跟四郎說,如果他是真心,明天自己來感業寺與我見面。”
許森走後,竇三娘並沒有回自己的禪房,而是呆呆地坐在知客寮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知客尼重新回到知客寮,她已經很久沒有在竇三娘臉上看到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了,有些羨慕道:“三娘,恭喜你終於苦盡甘來了。”
這一次,知客尼不再稱呼竇三孃的法號了。
“師姐!”竇三娘擦了擦眼角,患得患失道:“為時尚早,我和四郎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性格,也許明天他就退縮了。他今天能讓他義弟來跟我說這些話,我已經很意外了。”
知客尼回想了一下和許森的短暫接觸,笑道:“也許正是武元忠這個義弟,才有今天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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