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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硯寒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車頂,黑眸渾濁一片,看不清在想什麼。
另一邊,楚逸已經重新收拾好準備出門,蕭南雄已經對自己放鬆了警惕,他在這個節點在不行動,那之後可能就不會那麼方便了。
自上次回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市區了,這裡倒是比他以前呆的地方要熱鬧上許多,楚逸將帽子往上抬了抬,忽的眼前被一名婦人攔下。
「可以買束花嗎?」婦人低下頭:「就一」
等抬起頭時,卻發現自己攔下的人已經不見了,楚逸轉身拐進一條小巷子裡,那些放在地上的空調外機,成了小混混的據點,他們穿著坎肩,胳膊上是貼的紋身貼,看見有人進來,便吹口哨調戲一下。
楚逸祈求他們別搞事,現在自己火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小巷子最裡面有一層隱蔽的樓梯,它通往地下,那裡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酒吧,楚逸推開門,裡面有好幾個喝趴的人倒在沙發跟地上,楚逸找了一個吧檯的角落,坐在椅子上。
「你好,有什麼需要?」穿著暗紅色的服務生看著楚逸,笑著問道。
楚逸將視線看向遠處正擦桌子的人,張嘴道:「一杯冰水,謝謝」。
服務生眼睛看向別處,最終和楚逸對上視線:「抱歉,我們這裡不賣。」
「好吧。」楚逸聳了聳肩:「那我下次再來。」
楚逸起身,剛走到門口,身後就被人叫下:「等等。」他回頭,看著對方:「不是不賣嗎?」
剛才擦桌子的人,將抹布丟在吧檯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事。」
楚逸面露輕鬆,走過去坐在對面:「我需要出國。」
聽見楚逸要求,對方蹭的一下站起來看著楚逸:「你找死還沒玩夠?」
楚逸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這不還沒死。」
男人有些煩躁的撥出一口氣,重新坐下,不停的抖著腿,楚逸也不急,等了對方快一分鐘,才開口:「江洪,你要知道」
「不是我死,就是蕭南雄死。」
「不是你死,就是蕭南雄死。」
江洪胳膊撐在桌子上:「這句話你說了幾年了?聽都聽膩了。」
楚逸被逗的一笑:「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不幫我?」
江洪屬於一身腱子肉,站那都能抵兩個楚逸,再加上寸頭,和那一臉兇相,方圓幾裡都沒人敢靠近。
「我幫你,那跟殺人有什麼區別?」江洪皺起眉頭。
「我又不會牽扯到你。」
江洪再次拍桌而起:「這都多少年了,有些事情早該過去了,當初就算蕭南雄那邊是故意的,但是現在,至少已經安定下來了,沒必要在去送命!」
楚逸抬手揉了揉山根,眉頭蹙起,起身,正視著江洪:「我的命不值錢,但蕭南雄的命,我必須要!」
他語氣微微有些發顫,眼底的怒意蓋不住的往出湧:「你要知道,有些事情註定是沒辦法過去的。」
江洪正想說什麼,話卻突然被賭到嘴邊,他往楚逸這邊靠近了點,猛地,他伸手抓住楚逸的領子將人拽到自己跟前,原本輕扣在腦袋上的帽子也因為突然的大力從頭頂掉了下來。
楚逸狠狠的撞在桌子上的稜角聲,看著江洪的眼睛也多了分寒意:「你幹什麼?」他道。
「oga?」江洪瞪著楚逸:「什麼時候的事?」
楚逸想甩開江洪,但試了幾次對方卻忽的加大力氣,差點將自己從地上提起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楚逸張嘴。
「柏硯寒乾的?」江洪舌尖抵了抵腮幫,側頭罵了一句:「那畜生。」
說著,伸手就將楚逸的領子朝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