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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跟蔣俞白沒怎麼說過話,他倆唯一的交集就是蔣俞白去程果家找過欺負陶竹的男生,他冷不丁跟她說話,態度還這麼強硬,讓她根本不敢回答。
不管陶竹在旁邊怎麼勸,結果都和之前一樣,程果只說什麼都沒有。
當時蔣俞白什麼都沒說,但第二天上午程果在補課不讓人打擾的時候,蔣俞白非逼著陶竹帶他去找程果。
陶竹一路上小聲埋怨,直到她看見了那一幕——
張志強從椅背後面抱著程果,一手按在程果胸上揉,另一隻手拿著她的筆,在她的本子上勾錯題。
他們的臉貼的很近,幾乎是挨在一起的,張志強撥出來的鼻息都能打在程果臉上。
「這種送分題,拿不到分就不用想著考大學了,你怎麼還會錯?」光聽張志強說出來的話猶如嚴師,讓人根本想不到他臉上陶醉的表情有多令人噁心,他在她的本上劃了一道叉,握著她胸的手力度加重,是種冠冕堂皇的懲罰。
程果不敢反抗,眼圈紅紅的,微弱地喊了聲「疼」。
視線再往下,張志強的褲子只穿了一半。
那是陶竹第一次看見那東西,紫紅色上爬滿蠕動的青蟲,嚇到她失聲,僵在原地。
第17章 離開繁春
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可就算是現在再想起來,陶竹也仍然覺得噁心反胃。
她坐起來倒了杯水,涼涼的潤了潤喉嚨,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抱著水杯坐在床沿,陶竹想到了後面的事情。
張志強的事情被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蔣俞白想要檢舉,告到他的學校,是程果的外婆央求他,讓他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以後果果還要嫁人,任憑蔣俞白怎麼解釋,程果的外婆也聽不進去。
蔣俞白無力地看著想要跪下求他老人家,臉色鐵青,不得已答應了她的要求,只說了以後看好程果,讓張志強不要再有機會接近她。
他還第一次以老闆兒子的身份威脅了在場的其他人,如果誰敢把程果的事說出去一個字,他保證他們家的果園不會再被任何商家承包。
後來,蔣俞白走的時候,還叫單獨程果說了一些話,他不讓陶竹聽,但程果私底下告訴陶竹了。
他讓程果好好學習,離開繁春,往大城市考。
讓她別聽流言蜚語,告訴她她很乾淨,告訴她她是因為優秀到老天看不下去,才會遭遇苦難。
他走後沒過多久,張志強在人人喊打裡從繁春搬走,他們家的房子直到陶竹今年離開繁春也沒人接手。
聽說師娘知道了這件事,鬧到學校去了,還要跟他離婚。
再後來,張志強這個人便音訊全無,消失在陶竹和程果的世界裡,有關他的記憶,凝成了一粒擦不乾淨的黑點。
睡不著的深夜,陶竹翻了個身,低聲說:「媽,俞白哥說過,程果不會因為這事受到影響的。」
回應她的,是王雪平輕微的鼾聲。
她已經睡著了。
程果會考到大城市的,大城市會包容她的。
陶竹的腦海里閃過最近見識到的林林總總,無比確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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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做作業能夠起到查漏補缺的重要作用,從週末的作業來看,陶竹發現她的英語還是不行。
假期去找老師補課時,因為帶了卷子,老師補的很有針對性,等到正式學,又是另一種從頭再來。
之前課間陶竹沒事最愛做數學大題,每次算出得數都極有成就感,從新的一週開始,她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英語上。
她找老師要了幾張往年的月考卷,但凡有時間,她就在座位上悶頭做卷子,做完自己判,判完重新再做,但一個月下來的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