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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月休一天。」
「?」陶竹腦子裡閃過一個巨大的問號,小碎步加速搗騰:「俞白哥你是在果汁廠嗎???」
他家的果汁廠起碼從她初二那年在開,按說如果能運營到現在應該已經一切平穩了,怎麼還會這麼忙啊?
蔣俞白的眼神沉了幾分。
陶竹不知道,對於蔣家現在的階層來說,打探產業是行業大忌,只不過因為問的人是她,他的情緒很快又收斂,勾唇笑了下:「小姑娘問題還挺多。」
問問題的時候陶竹真沒多想,但因為跟他離得近,又是仰視的角度,他表情變化的小動作在陶竹看來很明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問了逾距的問題,但她沒做聲。
她把眼睛瞪的更大了些,讓自己看起來更懵懂,蔣俞白果然也信以為真,以為她沒察覺到他的疏離。
人長大是會變的,哪怕是曾經最親密的朋友,也會變得疏遠,更何況他們曾經也遠沒有到達「親密」的程度。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假裝沒感覺到他的防備,是不希望他有種她「長大了,已經懂得很多事」的感覺。
從很多個層面來說,陶竹都不希望和蔣俞白疏遠,更不希望被他防備。
幸好初識年少,她有一道天然的信任優勢,裝起傻來更容易獲取信任。
為了進一步達成扮豬吃老虎的目的,陶竹故意問了一個蠢問題:「俞白哥,你以前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好多外國人?」
蔣俞白單手抄兜,垂著眼皮睨了她一眼:「在那,我才是外國人。」
呃……
好像也是。
說話間,兩人走到餐廳外面,除了剛到北京的那天晚上陶竹和他們一起在這裡吃了晚飯之外,其他時候她都沒來過這裡,她看了一眼蔣俞白的神色,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卻仍主動說:「俞白哥我回去吃飯了。」
「嗯?」蔣俞白前腳邁進餐廳,後腳站定,掃了一眼餐廳,「在這吃吧。」
陶竹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剛才連琴都顧不得放回房間跟著他,就是為了自然地跟著他一起吃飯,但到了此刻,她卻又問:「可以嗎?」
細胳膊細腿的,渾身沒二兩肉,蔣俞白看了眼滿桌的菜:「不差你這幾口飯。」
時隔一個月,陶竹又一次坐在餐廳裡。
剛好這次許婉樓不在,除了他們倆就還有蔣禾,環境對陶竹來說更放鬆。
人來齊,蔣禾不等人張羅就動上了筷子,看見陶竹他不多問,只看向蔣俞白:「她是?」
一起吃飯那天他見過,看來是沒往心裡去,蔣俞白懶得搭理他。
蔣禾也不自找沒趣,見蔣俞白不說話,接著吃飯。
蔣俞白讓人給陶竹準備了一副碗筷,想著她膽兒小,提前說了聲:「今兒家裡沒別人,你不用拘著,隨便吃。」
陶竹眼睛直溜溜盯著滿桌的菜,沒過腦子:「哦。」
「就跟你以前一樣。」
這句話引走了陶竹的注意力,她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自己碗裡:「你還記得我以前的樣子?」
蔣俞白微微側開頭,像想起什麼似的,忽地笑了:「記得,每次吃飯都跟剛掏豬似的。」
我靠!
陶竹差點站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死魚肚白!」
蔣俞白沒接話,餐廳忽然安靜下來。
他沒像以前那樣跟她開玩笑,人就那麼懶懶地往後椅子上一靠,視線慢悠悠地落在餐盤上。
倒是蔣禾,飯都顧不上吃了,滿眼震驚地看向陶竹。
他了解蔣俞白,他那人雖然平時看上去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兒,但實際上他那人的脾氣真說不上多好,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