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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新同學就差把自己隔離出就算有傳染疾病都能安然無恙的安全距離,宮村伊澄一時語塞:&ldo;……&rdo;
……乙骨同學,你倒也不至於此。
宮村伊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說日本對於社交距離的確有些在意,很大一部分人都具有這種近乎於&ldo;社恐&rdo;的對於近距離的反感,對於有些人來說貿然接近的確是一種嚴重的冒犯,不過宮村伊澄其實也只是這具身軀的留存本能,對強大氣息接近的單純暫時不適應。
乙骨憂太身為特級咒術師,縱然宮村並不清楚這位&ldo;特級&rdo;的實力究竟如何,甚至還見過特級被帶眼鏡的馬尾少女提著練習木棍抽得落花流水,但是那種縈繞周身的深厚咒力始終騙不了人。
當宮村伊澄活動起自己的咒力,處於被動感知的狀態中時,都察覺到乙骨憂太身上凝繞的恐怖咒力,彷彿一個從背後虛虛環著他的漆黑的怪物,無差別對外散發一切&ldo;除了憂太都去死&rdo;的惡意,這也就導致,宮村伊澄會對乙骨憂太的接近更為警惕一些。
但凡熟悉成&ldo;朋友&rdo;的身份,都能夠被宮村接納進親近的範圍內,所以這種事情會發生,其實也僅僅是暫且沒有熟悉時會出現的意外,被當做非常重要的個人禁忌的話,其實也比較苦惱。
於是宮村伊澄又無聲地張了張口,最後只能捏著手指乾巴巴地吐出一句&ldo;乙骨同學請不要在意&rdo;,心底默默地把&ldo;儘快和同學們熟識起來&rdo;這件事打上了重點,然後忍了忍對於乙骨憂太咒力的警戒,向著幾個人湊近了幾步。
‐‐隨後,他才抬起眼,遲疑地和盯了自己大半天的紫眸對上了視線。
&ldo;狗卷同學……有想和我說的事情嗎?&rdo;
宮村伊澄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雖說他對於視線其實並不敏感,但是這種毫不避諱,直勾勾將有重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的眼神,以及其中蘊含的複雜成分……就算他想裝作看不見,也做不到啊。
是失落,還是嘆息?狗卷同學盯著他,露出了一種彷彿看到他很失望,但是又莫名執著灼˙熱的眼神。
如果是毫無幹係的陌生人,無論被什麼樣的目光盯著,宮村伊澄都會覺得無所謂,但是對於狗卷棘……也許是之前&ldo;小秘密&rdo;的誘導,又或許是沒有被保持距離而從心底騰起的心癢,宮村伊澄也稍微有點過分在意這種視線。
所以,宮村伊澄覺得,他要是再不提一提,自己口罩下的半張臉就要被銀髮的同學用視線燙得發麻了。
&ldo;……&rdo;
然而,和剛剛立刻就選擇後退道歉的乙骨憂太不同,狗卷棘的第一個反應則是如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隨後才把自己的眼神從黑色布質口罩上撕了下來,頗為不自在地向上扯了扯蓋住鼻樑中段的高領脖套,掩飾性地含糊了一句:
&ldo;木魚花。&rdo;
‐‐沒什麼事。
宮村伊澄:&ldo;……&rdo;
‐‐‐‐
太奇怪了。
宮村伊澄心想。
不僅僅是狗卷同學,他自己也是,明明之前的相處的很自然,但是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的話,總會有一種讓他覺得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