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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冰涼一片。
於是先說道:「小主,熱水燒好了,先好好泡個澡吧,等一會兒再吃些東西。」
見儀敏點頭,青梅露出欣慰之色,讓小桃和杏兒服侍小主洗澡,她自己先去檢視爐子上溫著的粥和點心,又把屋裡的炭火點起來,把炕燒起來。
這才回到正屋,看見綠柳面色疲憊的坐在外間,青梅壓低聲音。
「昨夜辛苦你了,我給你留了一些熱水,去洗漱休息吧,小主這我看著呢。」
折騰一夜,哪怕綠柳身體強壯,此時也疲乏的不行,聽了青梅的話,她也不強撐,點頭道謝,便回屋休息去了。
儀敏躺在浴桶裡,凍得有點僵的身體被漸漸溫暖,她昏昏欲睡,腦袋給小桃輕輕扶著,不讓她栽倒水裡,聽到青梅進來的動靜,儀敏撐開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讓綠柳回去睡了嗎?我剛忘記對她說了。」
青梅接過小桃的位置,幫儀敏按|摩太陽穴,「小主放心吧,綠柳已經休息了。」
青梅又道:「小主也累壞了,爐子上溫了一罐雞絲粥,小主吃一些再睡吧,不然又要胃疼。」
「不急,」儀敏扶著浴桶邊緣站起來,青梅和小桃一個幫她擦身體,一個幫她擦頭髮。
「青梅。」
「嗯,奴婢在呢。」見她喊了一句半天沒有下文,青梅抬頭看她。
儀敏腦子昏沉的很,反應也慢了半拍,「你讓人送些補品衣料給張庶妃,衣料要素一些,悄悄過去,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青梅目光柔和,說了聲好,幫她撐住身子。
儀敏順勢靠在她身上,又補充了一句:「找人去承乾宮問問貴妃身體可還好,吃藥睡了沒有。」
青梅又說好。
說完最重要的兩件事,儀敏終於放任自己迷糊起來,渾渾噩噩的吃了幾碗粥,便被青梅扶著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床頭有一件薑黃色的薄襖,是青梅放的。
拿起披上,蹬上新做的棉鞋,儀敏走出臥室就看見蘇庶妃坐在貴妃榻上飛針走線。
看見儀敏,她也沒放下手中針線,而是笑道:「姐姐醒啦,青梅姑娘守了姐姐大半日,方才我讓她回去歇息了,桌上有點心和熱水,姐姐先吃著,我還有幾針就做好了。」
相處熟悉之後,蘇庶妃也放鬆了許多,不再那麼謹小慎微,要是之前她已經起身問候,哪像現在還有心情笑語。她手裡是一個銀絲兔毛手攏,針線細密,已經到了最後收針的時候。
蘇庶妃咬斷線,拿起了看看,「姐姐瞧著可喜歡嗎?」
用鹽水漱口,又喝了一杯溫水,儀敏走過去,把手伸到裡面試試,皮毛裡還放了細棉花,暖和柔軟。
「很好,又精緻又舒服,我今年冬天就帶這個了。」
蘇庶妃這才露出喜悅,卻不同意道:「只有這一個哪夠,我再為姐姐多做幾個,還有一個銀鼠皮的,才裁剪好,過兩日再帶給姐姐。」
儀敏也由著她,讓她自己去庫房取皮子別忘了給自己也做幾個,有事做,就不會想東想西,不是壞事。
吃了一盤紅糖炸糕,兩人坐在炕上說話。
儀敏突然問道:「阿容,你覺得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庶妃驚訝的抬頭看她,儀敏以為她會說不可揣摩帝心什麼的,但是事實總是和她想的不一樣。
「姐姐你終於問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蘇庶妃很高興,作為皇上的宮女出身,在投靠董庶妃的那天她就準備好把她知道的都告訴對方,好歹伺候幾年,也是有一套心得體會的。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姐姐問她,腹稿打了一張又一張,毫無用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