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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

&ldo;為什麼?&rdo;

&ldo;到了明日，又怎該和滿朝文武交代?&rdo;趙禮默默鬆了手，蜷了蜷手指，垂著眼眸，輕輕道。&ldo;不是因為不愛你。&rdo;

&ldo;行吧。&rdo;王昉吸吸鼻子，點點頭。後退一步，呆呆看著紅燭上火光顫動。&ldo;我知道你又會拒絕我。可我還是想試一試。&rdo;

&ldo;您說我敢肖想您。是因為我們王家人骨子裡的高貴，和血裡的榮勛。可你忘記了，我這雙看著您的眼睛。向著您的心。&rdo;

這個人，他眼裡是江山百載，看不到這點花月情根。便是看到了，也要硬生生割斷，不給自己哪怕一點餘地。

………………

煙火綻在漆黑的夜空裡，比杳杳星光更璀璨炫麗。皇城中心最高的城樓之上，大紅的衣襟在風裡盪起漣漪，交纏著明黃色，在空寂的夜裡輕輕擺動。

&ldo;過了這一夜，我便再不和你糾纏。&rdo;王昉疲憊笑笑，一口慣了口酒，躺在城樓上，望著天。

&ldo;如此。甚好。&rdo;趙禮點點頭。由著他枕著自己大腿，一雙眼粘在王昉臉上，痴痴道。

&ldo;我家祠堂裡放著我們王家的債。我要去替我爹還債。&rdo;王昉伸手拍了拍趙禮的臉，笑眯眯道。

祠堂裡，和各世家一般，記著他爹平步青雲的一個個偉大瞬間。他們以此為榮，卻不知道這背後，是他爹踩著別人的脊背，沾上別人的血生生走出來的。

或許他們知道。他們只是不在意。不在意一個權臣作威作福，冷血無情得讓人徹骨生寒。

&ldo;怎麼還?如何還?&rdo;趙禮緊緊抓著他的手，皺著眉問道。&ldo;這是他的事，不是你的。&rdo;

&ldo;喜歡你是我的事，也不是他的。&rdo;王昉白他一眼，嗤笑著。

趙禮一噎，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ldo;算了。不逗你了。&rdo;王昉悶笑著，聳著肩膀，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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