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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琛沉默不說話,笑弧漸漸勾起。
他與許勵升認識十多年了,許勵升話少起來,別人跟他說一籮筐,他一聲也不吱;話多起來,別人不吱聲,他能說一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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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原以為無恙大師只是開玩笑話,沒想到真把她和鳩螃蟹安排在了一間禪房。
禪房總面積約二十平,屋內陳設簡單,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單人床和桌子衣櫃,裡面是一間單獨的衛生間。
進禪房一放下行李,她從揹包一側隨意掏出一支眉筆,蹲在地上快速劃了一條線,將簡陋禪房一分為二。
她佔據三分之二,鳩螃蟹佔據三分之一。
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她伸手指著地上的線,迎上鳩螃蟹的黑眸,皮笑肉不笑與鳩螃蟹說:「這條線為楚河漢界,請管好你的蟹爪。」
許勵升瞬間感覺頭頂有千萬隻烏鴉呱呱叫飛過。
忍不住悶聲嗤哼一句:「果然腦子有病。」
要不是這次參加禪修的人多,禪房都住滿了,連顧書琛都要去跟無恙大師擠一間,要不然他才不會屈尊跟眼前這個女神經病擠一間禪房。
抬眸看向對面的衛生間,他沒好氣問:「那我要去衛生間怎麼辦?」
「飛過去,鳩長翅膀會飛,你應該也會飛的。」沈青黛不假思索回。
緊接著,她又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我剛剛可聽無恙大師說了,你要麼選擇跟我住這一間禪房,要麼你就得去禪修室打地鋪。」
許勵升如星夜的黑眸怒視著眼前蠻不講理的女神經病。
如果眼神能殺人,眼前的女神經病不知輪迴了多少次。
算了,好男不與惡女計較。
見鳩螃蟹認輸,沈青黛心情大好,下意識低頭掃了一眼手中攥著的已經不能用的眉筆。
緩緩舉起,定睛一看,竟然是香奈兒的,瞬間一個肉痛。
這支眉筆還是先前她為了試鏡電影女主角,一咬牙買的,花了她六張毛爺爺,最關鍵只用了兩次!!!
許勵升慵懶地往床邊一坐。
他背靠著牆,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抽動了幾下,隱逸著一抹幸災樂禍又痞痞的笑意。
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做人有時候得善良一點,不,不是做人,是做一頭豬。」
沈青黛賞給對面男人一個巨大的白眼,懶得理會,自顧自開始收拾東西。
開啟行李箱,滿滿的一箱東西,一半是衣服用品,還有一半是各種零食。
先前禪房登記時,無恙大師告訴她,禪修期間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得穿素靜長袍,禪修期間得戒葷腥,一日三餐會有可口齋飯提供。
收拾好東西,她呈大字型往床上舒舒服服一躺,一個側翻身,轉向了外側,一張帥氣逼人的側顏映入眼簾。
男人安靜的熟睡著,高顴骨,窄臉龐,長而密的眼睫毛輕輕垂下,鼻子高挺,雙唇閉合,口角微翹。
不得不承認鳩螃蟹長得真不賴,哪一天出道當藝人,肯定會收穫一大票女友粉。
「看夠了沒?」
一個低沉有質感的聲線突然響起。
聲線中還帶濃濃地不耐煩。
沈青黛心虛地趕緊閉上眼睛裝睡,權當沒有聽見。
好一會之後,沒再聽見動靜。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眸,對面躺著的鳩螃蟹已經不在了,衛生間內傳出嘩嘩地水聲。
她輕籲一口氣,緩緩起身,走出禪房。
山上的空氣就是清新,微風輕輕吹拂,溫度宜人,深呼吸一下,頓時心曠神怡。
一個圓潤溫和的聲線穿耳而過:「你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禪修活動吧?」
猛地睜開眼,看向來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