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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之後,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文雅男子,不會激動不會憤怒,不會洩露絲毫情緒的蘇睿。
他一定是被我逼瘋了,我不該讓他如此失態和難過的。
可蘇睿突然衝過來扳住我的肩膀,一雙濃黑澈亮的眸子定定望著我,他說:
“小川,這場雨,是紀念,我陪你,等到天晴。”
那天晚上,我坐在蘇睿的車裡流了許久的眼淚,而他只是靜靜陪我坐著,望著我,聽著窗外的雷雨聲。
他到底是給不了我任何一個承諾。
接近凌晨的時候,那足足下了幾個時辰的暴雨才終於停歇,馬路上積水已深,車子艱難地行了很久,才到我住的地方。
木子被我們兩隻落湯雞嚇了一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和蘇睿的臉色終究沒說什麼,只是忙著放水讓我洗熱水澡,生怕我感冒。
我抱著乾淨衣服悶頭鑽進浴室的時候,蘇睿還在客廳拿著擦頭髮,聽到木子壓低聲音不悅道:
“蘇睿,你到底喜不喜歡小川?你這樣是要把她熬死耗死,一個女孩子的青春才有多長,她還能等你多久?”
蘇睿放下毛巾站起身,蒼白的臉上微微綻出一個虛弱的笑:
“謝謝你的毛巾,麻煩你照顧好小川,我走了。”
他就那麼穿著溼嗒嗒的衣服走了出去,臨到門口時,他微微回頭對木子道:
“告訴她,不要等。”
不要等,蘇睿,你狠心地掐滅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木子拉開浴室的玻璃門,探頭進來,看到蹲在門口抱成一團的我,驚地拉住我急切道:
“小川,你怎麼了?怎麼了!”
我抱住木子,將臉埋在她溫暖的肩膀上,紅腫的眼眶裡又淌出滾熱的淚來。
是我的錯,對不起 chapter1
週末整整兩天的時間,我一直蜷窩在床上,發著燒,說著胡話。
木子不停地給許飛揚打電話,可是許飛揚這個週末到外地採訪了,木子急得團團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好木子,不是一向自詡萬事通呢麼,怎麼突然間離開了男人就變得如此不知所措?
大概是愛情,降低了女人的智商和能力,就像一隻藤纏得久了,突然抽掉那棵樹,它便獨自難活。
木子哄我,親愛的我們上醫院好不好,打一針,打一針就不會難受了。
我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對著她笑:“心裡難受,打針也能治好麼。”
心病了,所以身體才會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
木子哪裡也沒有去,這兩天一直在照顧我。
一直到週一,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兩天之後,終於在早晨的六點便甦醒過來,木子還睡著,我爬下床跑到衛生間裡洗漱,照鏡子的時候險些被自己嚇了一跳。
臉頰下巴竟然瘦了一圈,原本就不紅潤的臉色有些蠟黃,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也有些浮腫。
懊惱地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妝,我換上一件粉藍色的棉布長裙,去年夏天還覺得緊緊的裙子,如今穿在身上卻有些空蕩。
看看窗外,天朗氣清,夏天就要到了。
沒有吵醒木子,我躡手躡腳地帶上門自己去上班。
週一的清晨總是繁忙熙攘的,我擠在人潮洶湧的地鐵裡,眼神茫然地望著那些看著報紙吃著早餐的上班族,心中無限寡淡。
閉起眼睛,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幕,就好像不過是驚夢一場。
夢醒了,我還是要繼續我的路,而蘇睿……我決定向他道歉。
我不該讓你那麼難,我只要,你允許我靠近你的身邊,就好。
大廈樓下的小廣場裡有兩棵極老的槐樹,四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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