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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瞧著夥計提著滾水燙了三四遍兒,才放心的從後廚裡出來,這一出來就見他們家爺不大對勁兒。
姿勢還是那個姿勢,卻跟讓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的,手裡的灑金扇兒都不搖了,那雙眼直勾勾盯著大門口,也不知瞅見什麼了。
得祿順著爺的眼色看過去,見門口立著個大姑娘,忖度著年紀得有十六七的樣兒,要說長相,小鼻子大眼白臉蛋兒,也就算的上清秀,至少,得祿覺著比起春風樓的春雲姑娘差遠了。
春雲姑娘是他們家小爺的相好,那眉眼兒生的,估摸那天上的仙女也就長這樣兒了,生的好不說,說話也好聽,輕聲細語說起話兒來,比那些南邊小戲子嘴裡的曲兒還中聽呢。
得祿幾個私下裡說小話兒,估量著,爺如今是沒成親,趕明兒娶了媳婦兒,春風樓這位早晚是府裡的姨娘,雖說出身差,王爺那關不好過,可上頭不還有老王妃嗎,只爺開了口,別說春雲,就是把春風樓裡的姑娘全弄府裡去,也不是不可能。
至不濟,也能在外頭弄個外宅養著,趕明兒得個一兒半女,老王妃跟前一抱,啥事都解決了,反正以他們爺這風流勁兒,別瞧如今跟前沒個貼心人兒,日後不定多少呢。
門口這姑娘自己瞧著也忒尋常了點兒,可瞧爺這意思莫不是真瞧上了,且以他家爺的性子,只若瞧在眼裡,就一準跑不了,自己的好好掂量掂量,過後怎麼把這丫頭弄爺手裡來。
這麼想著,得祿又底細打量那丫頭,只可惜沒等他打量幾眼,普掌櫃那老頭,三步兩步走了過去,餘光往後瞟了一眼,心裡暗叫一個糟,怎麼偏今兒時丫頭來了,讓後頭這個小霸王瞧上可不得了,忙一扯時瀟的袖子,溜著邊兒快步進了後頭小院。
普掌櫃這福興居,原先在前頭一條街上,賃了個小門臉做買賣,後他婆娘這雞絲麵的手藝叫開了,存了幾個錢,索性就買了這處臨街的院子,前頭敞開做生意,後頭小院兩口子住著,倒也便宜。
小院雖不大卻蠻清淨,說起跟時家父女的淵源,還得從兩年前說起,時家父女是從南邊過來的,兩年前京城剛下頭一場雪時候,天冷的不行,老兩口見沒什麼生意上門,就商量著關上門,早早上炕歇著,不想這父女倆一頭撞了進來。
本就是南邊人禁不得冷,又穿的單薄,那樣冷的天還穿著夾的,時丫頭凍得嘴唇都紫了,她爹一聲緊著一聲兒的咳嗽,也不知是病的還是凍的。
父女倆要了兩碗雞絲麵,吃完了,這丫頭跟他掃聽附近哪兒有房子賃,說是聽說京城壽仁堂有個張神醫,奔波了小半年,來京城給她爹瞧病的。
老掌櫃就想起自己井水衚衕大雜院裡有兩間閒屋子,拽著他婆娘去後頭商量了,他婆娘聽了也道:“這父女瞧著可憐,那丫頭身上的衣裳都給雪侵溼了,這要不趕緊找個暖和屋換身衣裳,回頭坐下病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姑娘家身子嬌氣,沾不得涼,說什麼賃不賃的,讓他們先住下再說,橫是不能眼瞅著她父女凍死。”
就這麼著,時家父女在井水衚衕的大雜院裡落了腳,老掌櫃又帶著父女倆去壽仁堂找了神醫張寶給丫頭爹瞧病,先頭在家尋了不少郎中,都說是癆病治不得了,給這神醫瞧了卻說是肺氣不固,幾劑湯藥下去,便見了好,後調養了一年多眼瞅著身子骨康健起來,便閒不住了,煩老掌櫃尋個營生。
丫頭爹是個讀書人,早年中過秀才,老掌櫃牽線搭橋,在城西的書館裡尋了個坐館先生,賺些米糧銀錢,父女倆的日子也寬裕了不少。
說起來,這普掌櫃夫妻對時家可算是大恩人,時瀟記在心裡,一時無法報答,想著普奶奶年紀大了,眼神不濟,做不得針線兒,便把二老跟前縫縫補補的零碎活兒都抄了起來。
平常這時候知道鋪子里人多,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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