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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一下,看看風光,舒緩一下眼部的肌肉。」封餘揉了揉花白的頭髮,很滿意於許樂的速度和專心。在這大半年裡,香蘭大道修理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許樂在這個偏僻的礦坑裡進行操作,而封餘隻需要呆在鋪子裡,每到週末才來指點一下,漸漸的,許樂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比封餘這個軍中的機修師更要快了。
許樂嗯了一聲,從牆壁的冰室裡取出兩瓶果汁飲料,跟在封餘的身後,向著礦坑的上方走去。
聽著前方不停響起的金屬碰撞聲,他忍不住抬起頭來,然後又看到了大叔身下那條極為拉風的破爛牛仔褲,以及被牛仔布包裹的極為緊繃的臀部,還有……一大串鑰匙、五星刀之類的金屬事物,在空中不停地擺動,時不時撞在那個大屁股上,發出令人厭煩的聲音。
他一直不理解封餘為什麼要把自己塑造成這種形象,然而封餘對他說,劍客手中的劍,槍神手裡的槍,從來不會離身,他們這些機修技師,自然不能讓工具離開自己的身體……其實許樂明白,這位大叔只是覺得這副翹臀風鈴的風姿格外男人,可以吸引那些寂寞少婦的目光。
天時已經晚了,東林大區上方的光芒漸漸黯淡,暮色漸紅漸深,在封餘身後的一大堆金屬上面,反射出令人眩目的光澤。許樂本來就不怎麼大的眼睛自然地眯了起來,看著那個爬坡有些吃力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兩年前自己傻乎乎走進那個修理鋪的時光。
他和封餘的關係有些古怪,不是學生與老師的關係,但是他確實從封餘的身上學到他最渴望的關於機修方面的知識和實踐經驗。
雖然修理電器對於他的理想,那個成為戰艦機修輔官或者是進入首都星圈謀求美好生活的理想,沒有絲毫幫助,但至少許樂從那個小小的修理鋪裡,獲得了很多平靜和滿足。
許樂也不算是封餘的僱工,因為封餘從來沒有給他發過薪水,只是在冰櫃裡留下了足夠的食物,從待遇上來說,少年只能算是香蘭大道修理鋪最可憐的包身工……然而這兩年裡,許樂確實替那個修理鋪掙了不少錢。
「徵兵考試報名,如果是機修士官的話……政府只報銷百分之四十。」許樂看著大叔的背影,鼓起勇氣說道:「只有兩年時間了,我總要存些錢。」
這句話的潛臺詞自然是希望修理鋪老闆能給自己發些薪水。然而封餘頭也沒回,直接拒絕:「當初是你哭著喊著要我教你,我有想過向你收學費嗎?」
真是個無恥的人,比我更無恥。許樂在心裡這樣想著,然而想到當初他跑進修理鋪,抱著老闆大腿不放時的無賴勁兒,他也沒什麼勇氣再提薪水的事情,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前跑了幾步,坐到了封餘的身邊。
他們兩個人此時坐在礦坑的最上方,身後遠處是一大片城市建築的影子,只是無比遙遠,所以格外模糊。他們的身前卻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草原的深處可以看見參天的樹木,大自然清新的景象,此時正在暮日下散發著火一般跳躍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封餘沒有接過許樂遞過來的果汁,而是又點燃了一根香菸,美美地吸了一口,貪婪地看著眼前的草原樹林,說道:「東林大區至少有一千家修理鋪,你為什麼當初就偏偏看中了我。」
許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事情過了兩年,他才會想到問這個問題,停頓片刻後低頭說道:「當時咖啡館裡的真空自動門壞了,後來聽說是你修好的,所以我就去找你。」
「那個門誰都會修。」封餘頭也未回。
「也許是你修那個門的時候太高興……」許樂笑起來顯得格外真誠的那雙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狡黠,「b2口的無膠真空接縫做的太漂亮了,偏移值在千分的級別上,這比民用的標準高了兩個等級,甚至比軍方標準都要高一些。從那時候起,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