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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玲看那樣子象有大事,忙問:
“出什麼事啦?”
“你家裡打電話來說,父親在香港開刀取腦瘤過世了。”
蘇玲玲一驚非同小可,不敢相信地問:
“你說的是我爸爸?”
“是的,今天上手術檯,就沒能下來。”
蘇玲玲“撲嗵”一聲倒在了地上。
國子卻表現得出奇的冷靜:
“我爸現在在哪裡?”
“還在香港。”
國子抱著癱在地上的蘇玲玲說:
“姐,這個時候你要堅強。”
元辰也伸手去扶她。
米豔因為一直在清貧中過日子,對現代的暴發戶是嫉妒的。對暴發戶的蘇玲玲父親則是恨之入骨。此時,她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算不義之財算多了,才會腦袋長瘤!”
元辰怨怒地喝斥:
“米豔!”
國子突然走過去抓著米豔的衣領將她扯起罵道:
“你這惡婆!小心我打死你。”說完把嚇白了臉的米豔重重地摔回沙發。
國子轉過身拉著蘇玲玲的手說:
“我們快回家看媽媽!”
元辰見她們開門向外走,才如夢初醒地跟出來說:
“我給你們開車吧!”
國子轉臉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滾回去,替我告訴那惡婆,什麼時候我要打死她!”
就這樣,滿臉是淚的弟弟幾乎是架著哭得跑不起路來的姐姐走出巷子來到小車旁。
兩人坐進車裡時,蘇玲玲突然放聲大哭:
“爸爸怎麼可能走了呢,我們不能沒有他……”
國子也哭出了聲,手抖著起動車。
不知道元辰什麼時候來到了車旁,對駕駛室的國子說:
“你坐後面陪你姐吧,你這種狀態不能開車。你們縱使對我有天大的不滿,現在還是讓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國子走出駕駛室,坐回了後面,開啟手機說:
“媽,你別難過,你要堅強,我們馬上到家。”
元辰坐入車中,起動、倒車、進車,很快地,黑色車身淹沒在都市的車潮中。
一家人哭了一夜後,決定第二天下午由母親和弟弟一起去香港看父親。蘇玲玲也想去,媽媽哭哭啼啼的說了話:
“玲玲你在家。你拖著孩子,出門不便。再說,你還要迎送那些來慰問的親友。”
溫順的母親一直是靠父親而生存的,父親是她整個的世界。他這一走,她的精神支柱都倒了。她想不通,看上去身體那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會生惡性腦瘤?為什麼不早告訴大家?為什麼不讓她陪著去醫院?
蘇玲玲在傷心中幻想這個訊息是假的。但又分明知道這不會是假的。父親確實已與她陰陽相隔。父親其實是早知道自己的病了,而且預感凶多吉少。不然,為什麼把生意興隆的傢俱店賣掉?為什麼給家人分錢?還有那次一閃而過地顯現在他臉上的抽蓄。
而她只沉浸在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婚姻之中,確沒有細細體會父親的一切反常。父親是個一生不服輸的人。他一人到香港去手術成功了,回來依然是一條好漢。失敗了,倒在外面乾淨利落。蘇玲玲此刻似乎完全把握了父親的心理。
元辰也到這裡來了。他帶小水晶,又順帶著給蘇玲玲家的親戚打電話報喪。蘇玲玲和那些來慰問的人相互擁著哭泣。
人多聲雜,小水晶想睡睡不成,想玩沒人陪,便也跟著不斷地哭泣。元辰抱著又嚇又騙也沒用,而且哭得越發兇。蘇玲玲現在是滿臉憔悴、一身弱倦。想接過去抱孩子,又沒有力氣。元辰見狀,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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