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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嘴後就來醫院看孩子。哪知四處找不到蘇玲玲母子,走進產科值班室,醫生說蘇玲玲她們母子結賬走了。他這個孩子的父親在幾個女醫生同情兮兮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出了醫院門。
元辰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看匆匆從眼前流過的車輛人流,卻感到自己是前不巴村後不靠店的孤立無助。
玲玲,你即使恨我,也不至於到了要整我的地步。你昨天只要動一下嘴巴,告訴我今天出院。我又何須滿懷希望而來,滿懷失望而去。
站在茫茫然的天地之間,他除了想一頭栽下去外,還產生了一腔的憤怒。
女兒難道是你蘇玲玲一個人的嗎?我連看看、抱抱的權利都不能行使,你竟然不跟我說一聲帶了就走。
想到權利,他更悲憤。他現在連正常的、不設防的談話權利都沒有。玲玲向他抱怨,米豔向他挑釁,兩個女人搞得愛心全失、風度全無,生生弄出一副惡婆娘模樣,把一張黑臉、一腔脾氣都耍在他身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正文 第二十七章
27。
花瀾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流掉了自己的孩子是痛苦的,但高宇生了孩子的資訊對她打擊更大。
她休了一個星期假。白天睡覺,傍晚慢慢地沿著湖邊散步。
她穿著黑裙,頭髮披散著,一副慘淡樣。走累了,她就倚在一棵香樟樹上怔怔地看著來往行人,這世界誰能消除她的痛苦啊!
她看到一家茶館,翠綠色的招牌上立體地展現著各種名茶:綠黃色扁形的西湖龍井,青綠色捲曲的碧螺春,青黑色條索狀的信陽毛尖,砂綠色螺旋形的鐵觀音……茶館的方格小窗斜斜地支著,窗裡的情侶無聲地張合著*。
她不自覺地就走了進去,挑了另一面方格小窗的地方坐下。
茶水的價格很便宜,20元能讓她喝24小時。茶的種類有上千種。她要了龍井,用舌觸著龍井茶,清香溫暖慢慢地驅散著她心中的涼意。
也不知恍然了多長時間,直到一陣帶著微微的菸草和印度神水氣息的古隆香水飄來,她才回過神來,那個人已經在對面坐下來了。她在清茶嘆息一樣的霧氣裡看到一張黑白分明的臉,那張臉就像一張素描,眼睛很暗,兩汪深深的潭水般。面板很白,白得不沾一點人世灰塵。*厚而陰潤。她覺得這個人的氣質和她此刻一樣如廢墟般荒涼、殘破,還有淡淡的悽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便都去看窗外。他們從各自的廢墟氣質中領悟到了人生的悲涼和空虛。
隔座的人在打牌,歡笑聲不斷地衝擊過來。
而後她出茶館,慢慢地吸著香樟樹的苦香往前走,她走得比香樟樹的香味還慢。城市的小雨像絲綢般柔軟,她覺得自己是那樣需要呵護,她已脆弱到了極點。
第二天晚上,花瀾又沿湖邊散步,又去了那家茶館。還是那扇窗子旁,她又看見了那個人。
依然是兩人對視一眼後都望著窗外。花瀾想:他也有一份心緒解不開啊!
稍頃,那男人終於主動開始跟她說話了。
花瀾仔細看他,她從他用手端茶杯的動作看出他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他手指白晰,牙齒雪白潔齊如編貝,剪一頭稍長的碎髮。
他的眼睛一直含著點遙遠的東西,無論他看著哪兒,都有點心不在焉的落寞。他也不隱藏他的故事,只是他在講給花瀾聽的時候,眼神遙遠而痴愣,他分明是在講給他自己聽,他在他的講述中走火入魔。
花瀾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他得了次幾乎送了性命的大病,正在恢復。他的病因是被愛情所傷。
她也講了,但她沒有講自己,講她看的一本韓國小說,講小說中美麗的海邊、佈滿星空的天空,和愛情一樣默默生長的大樹、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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