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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冰凝輕聲答,看著從外走進來,臉頰似被抓傷的銀喜,喚道,“喜子,你的臉怎麼了?”。
銀喜對著冰、凌二人欠了個身,哭腔的回道,“奴婢依冰凝姑娘所言,將一些能滋補身體的點心,送給小世子吃,剛一進門,就被杜夫人養的貓給抓傷了,沒什麼大礙”。
聽言,凌涵荷喝道,“胡說,那貓怎會跳的那般高,剛好抓傷你的臉頰”走到銀喜身邊,纖手挑起她的下顎,左右看了看,兩個臉頰紅腫不堪,似被指甲抓傷泛著血絲,心疼地溫聲道,“喜子,你別總替本夫人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桃賤人都把你打成如此了,你就不要再委屈自己了,本夫人雖不想與她發生口角,但不可能見著她如此囂張的傷了你,也不表個態度,任她欺負!”拉起銀喜的手腕,“走,本夫人為你討個公道去”。
冰凝看著主僕二人,這一點她和凌涵荷還是蠻像的,她記得,當年萱兒受了委屈時,她也曾這般焦急動怒過。
萱兒,萱兒啊,你要保佑我,儘快查出真相!
“夫人,別去了,奴婢不疼”銀喜面色為難,推脫道,“夫人,您別動氣,為了您肚子裡的胎兒平安落地,奴婢受些委屈不算什麼”。
“傻喜子,這樣委屈的人就不只是你一人了,你是本夫人的貼身丫鬟,給卓兒送去的是冰凝做的點心,打你是假,想讓另我和冰凝難堪才是真”凌涵荷說完,轉頭看向安靜不語的冰凝,“冰凝,這一次你別再阻止我了,我要讓她的一劍三箭,落敗!”。
冰凝不勸,她知,一來,依著凌涵荷的脾氣她是勸不動的,二來,她瞭解凌涵荷現在的心情,如同那時護著萱兒的她,三來、桃子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傷害懷有身孕的凌涵荷,畢竟楚子冥還在府裡,便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只要稍作警告就可以了”……。
出了雅荷苑,冰凝徑自走向自己的廂房,卻見涼亭裡楚子冥與完顏墨二人閒來無事在下棋,他們水火不容的二人下棋,倒讓她頗為意外,緩步走了過去,站在棋局前,觀棋不語,現在完顏墨和楚子冥手裡的棋子各有一半一半,顯然兩人都是下棋的行家,暫時還未分出個勝負來。
“凝兒,你來了”完顏墨夜鷹般炯亮的眼眸看著冰凝,隨後溫聲道,“看我如何讓他稱服!”說罷,落下一枚黑棋子,拾起楚子冥的一枚白棋子。
“無論是下棋亦或者是人,是事,想讓本王稱服,恐怕只有在你的夢中”楚子冥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掛在唇瓣,幽深的眼眸看著冰凝,而後,落下一枚白棋子,拾起一枚黑棋子。
“巧了,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同”完顏墨劍眉凜然,字字鏗鏘有力,“棋如此,人更是如此,先行者必定會比後行者有早一步贏的機率!”。
“那又如何?有些事情天意如此,先行,先知,先識,未必,先情,先懂,先贏!”楚子冥字字珠璣,句句不讓,“後來者居上,作為一國的王,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完顏墨凜冽的幽眸迸射出另人不寒而慄的寒意,對視著楚子冥泛起陰鷙的眼眸,沉聲道,“並非所有的後來者都能居上,作為一朝的王爺應該懂得以卵擊石,冥頑不靈者,死不足犧!”。
冰凝聽著二人的對話,這並非是一場普通的棋局,而是一場暗藏弦機、別有洞天的棋局,而她,無形中成了這場棋局中最大的籌碼!聽不下見二人針尖對麥芒的話語,出聲道,“下棋乃靜心之道,你們兩人不要違背了下棋本意”轉而,靜靜地看著一望無際的花海。
聽言,楚子冥同完顏墨一時無語,表面似靜心下棋,可各自霸氣桀驁的眼神足以看出,這場無硝煙的戰爭,在他們身上從未停息過,各自將棋子放在棋盤啪啪作響,似是誰的響,誰就能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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