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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錢拿在手裡都不舒服,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緩兵之計,等局勢穩定了,再想辦法各個擊破!」
新公司雖然規模小,薪資也不高,但勝在人員關係沒那麼複雜,老闆也和氣,現在又有了男朋友,夏楠的生活算是進入了一個新篇章。
相比之下,杜悅就沒那麼幸運了。從世銘出來後,她在家賦閒了足有一個月,也沒找到滿意的工作。她拼盡一身力氣贏得的三個多月的辦公室經歷並未給她的求職帶來曙光,人才市場上有的是大把學歷和工作經驗比她優越的候選人。
後來他實在沉不住氣,再也不敢死盯那幾家赫赫有名的企業了,把目光從下調了兩個檔次,總算在一家日資的貿易公司找到了立足之地。
這家叫友新的日資公司是專做襪子生意的,總部在日本大阪,中國國內只有幾個辦事處。
友新在w市靠近工業園的一幢寫字樓裡租了個辦公室充門面,又找了幾家當地的針織工廠簽訂了加工合作協議,由友新負責承接訂單,單子多來自日本和歐美的一些國家及地區,在合作工廠加工完畢後再發貨至客戶處。
友新在w市的辦事處連新招聘的杜悅在內僅五人,全部是中方人員,其中三人是銷售,一人為翻譯兼行政,杜悅的工作是負責辦事處與工廠之間的具體協調事務,學名叫「銷售助理」,實則為名副其實的打雜兼跑腿。
工廠不是友新自己的,也沒有友新的人長期駐廠來監督產量和質量,但日本總部的要求卻不低,有個叫織田的小頭目是中國所有辦事處的最高指揮官,時常打越洋電話過來監督工作細節。
銷售們還好,找個由頭溜在外面誰也管不著,卻苦了餘下的兩個小姑娘,尤其是杜悅,不僅要處理正經銷售遺留下來的各種單據、檔案,還要不停地在工廠與辦事處兩頭跑,加班就成了家常便飯,兩個月下來瘦了一圈,簡直苦不堪言。
她平時抱怨不多,但偶爾頂不住了,還是要跟夏楠吐吐苦水,感慨一下自己的時運不濟,並深深懊悔當年讀書時沒把英語學好,否則也不至於在去競爭五百強企業的途中慘死在起跑線上。
這次的沉重打擊讓她痛下決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把英語學好,以期早日離開這個讓她憋悶的「襪子世界」。
夏楠則把杜悅的「點兒背」歸結於她的死心眼,面試時,問什麼答什麼,不肯說幾句「善意」的謊言。
「面試拼的是什麼?不就是看誰更能掰嘛!同樣兩個人,你把自己的能力說成三分,別人說成五分,不選別人選誰啊?」
對此,杜悅始終不肯認同,她覺得這不是單純的說不說謊的問題,說謊她又不是不會,可關鍵是這將關係到她今後能不能勝任工作的問題。
如果以後她的老闆發現她的能力其實就是三分,不就連帶懷疑到她人品了嘛!所以,面試時還是老實點兒好。
這樣的爭論經過了幾次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俗話說各人各命,強求不來。
收拾玩家當,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今天說好是張濤請客,既是夏楠跟杜悅的「分別」宴,也是那對小情侶的喬遷之喜。
趁著等張濤的光景,杜悅跑進屋裡,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紅包取出來,硬塞給了夏楠,夏楠哪裡肯收。
「杜悅,你甭跟我客氣,你的錢攢得不容易,你不還要買房的嘛!自己好好收著!我跟張濤好歹是兩個人過日子,不缺你這點兒錢。」
「不是錢的問題!」杜悅急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看你,這裡的房租都交到下個季度了,我要把錢退給你你又不要,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你這算什麼呀!你看不起我是怎麼著!」
夏楠被她說得眼圈有點紅,猛地一撂手,把紅包收了過來,粗聲粗氣道:「好了,我收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