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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了笑，她平靜的回道，“古物齋的老闆是爺爺的朋友，我以你的名義給爺爺訂得禮物。如果晚上沒什麼重要的事，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或者明天……”

“行了，別煩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接你。”顧奕陽冷冷的打斷她。

“不用了，我還有一節課，古物齋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我待會兒自己開車過去……”

蔣歆瑤剛說完，那頭‘啪’的切斷了，他向來等不到她完整的說完最後一句話。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蔣歆瑤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回到教室，下面的學生全部在起鬨，

“蔣老師，今天是情人節，要不提前放學讓我們去約會吧？”

“是啊，蔣老師，你男朋友怎麼沒給你送花？”

“莫不是安排了燭光晚餐，順便來個刺激的求婚吧？”

看著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蔣歆瑤只覺得好笑。她比這些孩子大不了幾歲，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把她當朋友。曾幾何時，她也同他們一樣，青春年少，有自己的愛人，有偉大的夢想，如今，她彷彿成了孤獨老人，情人節之於她形同虛設。她甚至已經忘了還有這麼個節日，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約了顧奕陽，他的私生活向來豐富。

“蔣老師，今天能不能提前下課呀？我還要去我男朋友的學校。”坐在前排的小女生有些害羞的問道。

蔣歆瑤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過了許久，她才拉回思緒，笑著回答，“提前放學是可以的。”

“真的？”

“不過只能提前十分鐘。現在請把書本開啟到第七頁，今天我們要學習的內容是，中國近代文學史的先行者龔自珍……”

——

那頭顧奕陽沒好氣的將手機摔在沙發上，掀開被子下了床，很快浴室裡響起了潺潺的水聲。不一會兒，男人西裝筆挺的從衣帽間走出來，臉上又恢復了固有的冷漠。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著讓女人著迷的臉蛋，身材，金錢，地位，能力。老天爺似乎特別眷顧他，所有最好的都毫不吝嗇的給了他。

女人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絲質睡裙，扭著曼妙身姿走過去，從衣架上選了條領帶，十指靈活的給他打上。打完順道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低柔的聲音無比關懷的說道，“開車小心，改天再給你做紅燒肉。”

男人滿意的挑起她的下巴，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磁性的聲音低沉的說道，“明天自己去恆愛珠寶選件首飾。”

看著男人毫無留戀的背影，女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顧奕陽對女人向來大方，跟了他三四年，車子，房子，珠寶首飾，他從來沒少送。有時候想想，即便有一天他厭倦了自己，這些也夠她無憂無慮過完下半輩子了。可有時候又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情婦究竟是情婦，就連跟他共進晚餐都是一種奢望，更別說留他過夜了。

她是顧奕陽身邊最久的一個情婦，歸根究底是因為她很識相，她懂得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她從不敢想象這個男人有一天會變成她的專屬，她也從不跟別的女人去爭寵。

顧奕陽說她聰明，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爭些什麼。

——

蔣歆瑤提前了十分鐘下課，同學們就像被囚禁的小鳥，終於重見天日似的，一個個迫不及待的飛奔出教室。情人節的天氣真夠應景的，天空居然飄起了大雪。收好電腦走出教室，看到地上，樹上，竟然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雪花，頗有幾分節日的氣氛。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有抱著鮮花的男孩女孩們跟她打招呼，她笑著點頭，心裡深深的祝福著。

也許是跟孩子們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