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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河東所想,再次回到學堂以後,同窗的目光多多少少都變得奇怪起來,有嘲諷,有同情,更多的還是不屑。
這種目光讓王河東如鋒芒在背,宛若一根根刺般紮在了他的心上。
王淳之和王沛良正在上課,朗讀的空隙中,一道尖銳的聲音隔著牆壁傳來。
「你們有什麼資格鄙視我?」
「當初在知道貞節牌坊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的不也都想給自己母親請命一個貞節牌坊,甚至有人還曾遺憾自己母親不是寡婦過。」
「現在用這種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自己多清高似得。」
「我們頂多半斤八兩,誰也別看不起誰。」王河東聲音尖銳道。
「閉嘴,你這樣不當人子的人怎麼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我才沒有想過給自己母親請命貞節牌坊的事情呢……」
之後又傳來數道急急反駁的聲音,隨後就是桌椅碰撞的聲音。
負責教授王淳之和王沛良學堂的先生面帶微笑,手上青筋暴起,道,「繼續,大聲朗讀背誦。」
朗朗的讀書聲漸起,很快就蓋過了隔壁學堂的喧囂聲。
王沛良趁機寫小紙條傳給王淳之:隔壁的人打起來了。
王淳之點了點頭,嘴上依舊有條不紊的背誦著。
直到課堂結束後,眾人才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
王河東回到學堂後,收到不少同窗不屑與之為伍的眼神,精神大受刺激,激動之下,就直接把所有的臉皮都給徹底的撕破,進而發展成眾人惱羞成怒群毆王河東的事件。
先生們已經請了學子們的家長過來。
「學堂里居然有那麼多推崇貞節牌坊的存在?」王沛良心下一沉道。
這次眾人群毆王河東的原因,更多的像是在遮掩自己曾經的黑歷史。
「典型的修學不修心。」王淳之嗤笑道,「你看,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無數道德敗壞,卻學問高深的斯文敗類成功立足於這個世上。」
王沛良嘆了一口氣,想要反駁,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世人總以為學問好就代表著人品也好,其實這是不對的。
學問和人品,這是完全不相干的兩碼事,一個人的人品不能用學問來辨別。
「走吧,去看看。」王淳之站起來道,王沛良下意識的跟隨。
「馬上就是下一堂課了,我們走了沒事吧?」王沛良有些擔憂道。
「我們可是去做正事的。」王淳之道,把身後眾多艷羨的目光甩在身後。
王沛良低頭跟隨,想著先生要是問起來為什麼翹課,就直接推到王淳之身上,他是族長,先生們拿他沒辦法。
想到這裡,王沛良心中不由微感惆悵,以前的他哪裡會想到自己這個三好學生也會有光明正大翹課的一天,這都是大佬的錯。
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到的時候,被先生們叫過來的家長正在數落著自家的孩子。
他們之前看王河東家笑話的時候還以為王河東只是特例,卻不曾想,他們家的孩子居然也升起過這個荒唐的念頭。
而王河東之所以會把這事付諸於行動,那是因為他學習好,比他們的孩子有自信和底氣。
「你個臭小子,居然也想給你娘請命貞節牌坊,你把我這個爹置於何地?」一個身材壯實的莊稼漢子衝著自家兒子獰笑道,蒲扇大的手立馬就招呼到了孩子的屁股上。
被自己父親當眾打屁股,那名學子心中的羞恥心簡直爆表,連忙向自己父親求饒道,「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想想,你也不看看你兒子的成績,這輩子就是熬死我,頂天了一個窮秀才。」
王河東這個被群毆的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