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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王沛良喉間乾澀的問道,腿腳開始發軟。
「我們王家用來給人行刑的地方,只可惜用上的次數不多,久而久之,這裡就廢棄了。」王淳之道。
王沛良聽的心頭直恍惚,他以為自己在村子裡面生活時間不短,看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多。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王家村的瞭解只限於表面。
刑房中死過人,而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村子裡面那些平時對他們和藹可親的長輩們,或者可以說村中的任何大人們……
一瞬間,一股寒涼直竄入王沛良的脊樑骨,讓王沛良如墜冰窟。
「能從普通農戶們晉升為一個家族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的長輩靠的是個人魅力吧?」王淳之道,把家族最深的黑暗面徹底的揭露在王沛良的眼前。
王沛良嘴唇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這比他受到王淳之脅迫時的衝擊更加巨大,隱隱的已經動搖了他的三觀。
王淳之靠近他,這才聽清楚王沛良嘴裡說的什麼:「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富強……」
二十四字真言護體!
王淳之:「……」
他把王沛良從暗室中拎出去,讓他回家好好的緩緩。
回去的時候,王善才夫妻兩人不由擔憂道,「淳之,外面天黑,你可別亂跑出去玩啊。」
「我知道了,爺爺奶奶。」王淳之「聽話」道。
他知道普通百姓基本都有夜盲症,一到天黑之後就看不見前方三尺路,所以天一黑就把門鎖上回屋睡覺,他這麼晚回來的確讓人擔憂。
屋裡點著蠟燭,從薄薄的窗戶紙上透了出來,王淳之回來的時候,鄭琇瑩正在給他準備好明天去學堂要帶的筆墨紙硯。
「夫君,你回來了。」鄭琇瑩起身道,去幫王淳之整理衣服。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能幹好。」畢竟他又不是四肢不勤。
見他不需要幫忙,鄭琇瑩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昏黃有些暗淡的燭光下,鄭琇瑩兩根細長的手指間捻著一根繡花針,正垂首做著一雙襪子。
王淳之道,「晚上就別刺繡了,太費眼睛。」
鄭琇瑩道,「就剩一點點了,馬上就做好了。」
襪子的尺寸比他們兩個人的腳都要大,不是要送給王爺爺的,就是送給奶奶的。
王淳之在一旁把自己的書籍整理了一下,見鄭琇瑩還沒有做完,走過去停下她手中的針線,道,「今天早點睡,明天早點起,活就做完了。」
說完,不容鄭琇瑩反駁,就把鄭琇瑩抱起送到了塌上蓋好被子。
王淳之回身把蠟燭吹滅。
室內暗下來,王淳之也鑽進被子裡面睡覺。
半夜,鄭琇瑩在王淳之懷裡不停的拱來拱去,啃來啃去,弄得王淳之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掐住鄭琇瑩的小蠻腰,到底沒有醒過來。
畢竟兩人已經是夫妻,不管是哪方面都得磨合才行。
起碼王淳之現在已經不會再像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動不動就被驚醒。
第二天,王淳之醒來後想起昨天晚上感受到的動靜,問鄭琇瑩道,「你昨天晚上又夢到什麼了?」
鄭琇瑩道,「我夢到自己在吃竹筍和蘑菇……」
事實上鄭琇瑩也非常的疑惑,她睡時想吃東西的時候,為什麼會去啃自己的夫君?
好在,王淳之從沒嫌棄過她。
「等下學堂了我幫你去看看有沒有蘑菇和竹筍。」王淳之道,不等鄭琇瑩回答,就已經帶著筆墨紙硯和書籍趕往學堂。
王家學堂距離族長家非常的近,所以王淳之時間上一點也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