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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一臉僵硬地看著他們。

&ldo;媽，您有事嗎？&rdo;他反應極快地起身，臉色冷的不能再冷。

顧夫人瞧了瞧躺著一動不動的陶羚，覺得她完全是在裝矜持，哼了一聲，&ldo;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嗎？&rdo;

顧少清臉色更冷了。

他真正發怒時，顧夫人是有些怕的，當即便抽身走了，卻故意沒有把門關上，顧少清走過去關門，這一出把熟睡的陶羚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問：&ldo;怎麼了？&rdo;

顧少清看她一副無知無識的模樣，自己卻一身憋屈，&ldo;沒事。&rdo;

陶羚困得很，倒頭接著睡，嘴裡卻美美地咕噥著：&ldo;告訴你哦，我剛好像做了個夢，夢見有個無比英俊的男人親我，呵呵……&rdo;

顧少清臉色一黑，抽身進了浴室，洗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讓沸騰的血液冷卻，卻在出來後看到陶羚捲到腰間的裙擺再次破功，只得咬牙離開了臥室。

整個顧宅陷入了安靜，大家都休息了，走廊裡亮著淺淺的光芒，經過父母臥室時，隱約聽到母親在撒潑，大概是因為陶羚和秦思思一樣，沒能入她的眼。

&ldo;咳咳……&rdo;到了樓下，特意到奶奶的門前站了站，卻一下子聽到了抑制不住的咳嗽聲，當即象徵性的敲了敲門，快步走了進去。

&ldo;奶奶‐‐&rdo;走得近了，借住壁燈一看，奶奶手中的白色手帕上赫然沾滿了鮮血，她白天萬分隱忍，從來聽不到她的痛苦聲，沒想到夜深人靜時，所有的疼痛都是一個人在扛。

顧奶奶想要藏起血手帕，卻是來不及了，只得坦然的對孫子笑笑，&ldo;沒事，到我這個份上，多活一天就是多賺一天，忍痛是在所難免了。&rdo;

&ldo;奶奶‐‐&rdo;心痛，難以言表，抓著老人家的手，竟不知如何安慰。

顧奶奶拍了拍顧長清的手，&ldo;你呀，現在不是應該正在造人嗎？你想讓我帶著遺憾走？&rdo;

顧少清被這麼一說，身體一僵，用力握了握奶奶的手，&ldo;我先在這兒陪陪你。&rdo;

顧奶奶卻揮了揮手，&ldo;趕緊走吧，我不需要你陪。&rdo;她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病痛難忍的樣子。

顧少清深深看了眼一輩子要強的老人家，低頭親了親她忍痛顫抖的手，&ldo;好，我這就去造人。&rdo;

顧奶奶立刻眉開眼笑起來，&ldo;好啊，去吧去吧，年輕人呀春曉苦短。&rdo;

顧少清笑笑，轉身走了出去，迎面卻看到他父親，臉色沉重的站在門外，他遞了個眼神，出去時帶上了房門，&ldo;奶奶不想人陪著他。&rdo;

顧生唇瓣抿的緊緊的，&ldo;我知道了，你上去吧。&rdo;

顧少清上到樓梯上，轉過身看到他父親守在房門外不走，無聲站了一會，輕輕上樓，回到臥室，床上的可人兒酣睡正濃，濃密烏黑的髮絲鋪開，遮住她白皙如玉的小臉。

他坐在一旁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直等到窗外天矇矇亮，她的眼皮才輕輕翕動，似有醒轉的痕跡，他便俯下身去覆住這雙會說話的大眼，溫柔輾轉。

&ldo;唔，做什麼呀？&rdo;陶羚睡夢中只覺得癢癢的，下意識用手揮了揮，手卻被人抓住，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倏地看到顧少清放大的臉，她還沒反應，聽到他壓抑的伏在她耳邊說：&ldo;我等不及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