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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他的語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冷的可怕。

顧媽卻是看出來了，頓時，聲淚俱下，&ldo;是真的，這件事都怪我，怪我沒有及時發現，沒有儘早阻止你們，少清，你不要自責，趁著還沒彌足深陷，早點結束吧。&rdo;

誰說他沒有彌足深陷？

誰要結束？

&ldo;不，你胡說，一定是你看羚不順眼，想要把她趕出顧家，你編出這樣一個荒唐的理由，以為我就會信？&rdo;

見他不信，她難過極了，低著頭在她帶來的皮包裡一陣亂翻，終於拿出一個密封很好的牛皮紙袋，從裡面抽出一沓照片遞到他面前。

&ldo;你自己看，這些就是證據，照片裡的女人是鄧秀茵，陶羚的母親。&rdo;

不自覺的，手有些抖。

眼神，幾近狂亂地落在有些年頭的黑白照片上，照片上的男人無疑是他的父親，女人不修容顏卻美得逼人，眉眼間與羚有些相信。

&ldo;你在墓地見過她的照片，你自己看。&rdo;

照片中的女人和他在墓碑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捏著照片的大手，越來越顫抖。

&ldo;你如果還不信，可以去問金諾，他做了顧家四十年的管家，你爸什麼事他不知道？&rdo;

許久，他忽地扔燙手山芋似的把照片丟到腳下，要笑不笑的搖頭，&ldo;我不信，這是不可能的事，我要去找爸問清楚。&rdo;

&ldo;不要‐‐&rdo;他的母親忽然從後面死死抱住他，傷心難過的哽咽出口，&ldo;少清，這件事二十多年來一直是我心中的毒瘤，你爸從不提起，我就裝作不知道，我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不想毀了和諧的生活。&rdo;

&ldo;再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更不想讓你爸知道我早就知曉了他的背叛。&rdo;

她只想，維持著現在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事破壞。

他薄唇緊抿，突然想起自己八歲之時，他的母親忽然像轉了性，開始留在家裡關注他。

原來，不是突然醒悟對兒子心有愧疚，而是因為突然發現丈夫出軌了，開始想辦法留住他，甚至，不惜又為他生了個孩子。

&ldo;你和陶羚的事越少人知道約好，這種事……你還想讓多少人為你扼腕？&rdo;

那一天，那一場對話，即使過了十幾天，每每想起時，仍然像是在做夢。

他抱著希望，命宋洛調查，可是結果‐‐在他緊繃的心上，硬生生又開了道血口子。

他終於‐‐不得不死心。

只是，他覺得不止是死心。

彷彿，連心，也一起死掉了。

自己每天就像個行屍走肉，刻板地生活著，用瘋狂的繁忙忘記一切，感覺不到陽光的暖意，世界的變遷。

☆、082 他們形同陌路

陶羚隨蘇橙一起回了元明小區，她打起精神燒了一頓美味的夜宵，兩人坐下慢慢地吃，吃飽後蘇橙碗筷一丟，拿著手機回房了。

她望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嘆了口氣，起身收拾。

站在水池前洗碗時，眼前忽地閃現顧少清絕情離去的畫面，心口一痛，眼淚啪嗒啪嗒地往水池裡滴。

蘇橙偷偷來到了她的身後，看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跟著一起難過，不是她想偷懶，而是她故意想讓她做點兒事好分散注意力。

只是，當你一個人專注於某件事，鑽牛角尖時，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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