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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徵好像也已經到了很久了。
隔著幾米的距離,他們誰也沒有選擇走近。沈辭安心中一片混亂,就這麼幾步的距離,他卻覺得很遙遠。
比隔著時差隔著洋流還要遠。
「你怎麼不叫我?」他遠遠地問道。
路燈出了故障,忽閃不停,沈辭安時而被光照耀,時而又陷入在黑暗裡。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顧徵站在遠處的夜色裡,面無表情地望向他的脖子,燈光亮起的時候,芬恩送的項鍊明閃閃地窩在他的頸窩裡。
沈辭安這才意識到,忙要取下來。
「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剛剛是因為……」
項鍊沒能離開脖頸,顧徵走了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
沈辭安本能地對顧徵露出笑意,但卻觸及到顧徵冰冷的目光,他心中一顫,僵硬地說道要去植物園拿回項鍊。
他反握住顧徵的手,右手又開始止不住地發顫,想要將顧徵拉到停車的地方去。
這個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待了。
「不用了。」顧徵說道。
沈辭安的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一步也走不動。
顧徵沒有鬆開他的手,可他也不敢回過頭。
夜了,顧徵看不到他眼底的紅,這樣也好。
「沒用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顧徵淡淡道。
第51章
有關酒會的話題,在之後的很多天裡都沒有提及。顧徵沒有坦白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沈辭安又一直忐忑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徵的項鍊落在了植物園,這段時間他去找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失望而歸。且不說那條項鍊,項鍊上的晶片陪伴了他很多年,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一時間找不到,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過了年關,公司忙碌起來。沈辭安一直表示他想正式回到眾安入職,但這個提議一直被顧徵否決,只說不是入職的好時機,廢話多一句沒有。
生活平常地有些過了頭,顧徵每晚依舊準時準點地回家,遇到應酬,也會一一報備,再重要的事也不會超過十二點回家。
平靜地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陳輕和姐姐心思細膩,還是察覺出些不對勁,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沈辭安總是一笑帶過,不敢細說。
如果細說,又有一大堆要解釋,他連顧徵那邊都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總不能拿著這些去打擾別人。
大家都很忙,只有他一個人無所事事,整天腦子裡都空白一片。時間一多,他就不知道該怎麼發洩。
林子亭有些時候會讓他去醫院聚聚,這在以前是很普通的事情,但他每次都拒絕了,搞得林子亭覺得是他和顧徵整天都膩地分不開,不知道他是不想靠近醫院。
心裡的阻礙越來越大,越是不敢正視,矛盾越深。
有時候他會試探著開口,顧徵卻總是及時制止,明顯是不想提及。芬恩那邊時不時會透過各種手段給他發資訊,以至於他把任何可能的渠道全都設定成了免打擾,拉黑的拉黑。
一直等到倒春寒來臨之前,氣溫有些許的回暖,他鼓起勇氣在顧徵回家之前進了廚房,起鍋燒油,做了碗蛋炒飯,興沖沖地等顧徵回家。
他想給顧徵一個驚喜。
【今晚有應酬,不用等,你先休息。】
踩點到了十二點,顧徵披星戴月地回家,滿身疲憊,推開門的時候,餐廳的燈還亮著,電視小聲地放著某款同性戀綜,沈辭安裹著一張毛毯,蜷縮著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呼吸聲輕輕淺淺,睡得安穩,像是在做一個美夢,愜意到讓人不忍心打擾。
餐桌上的碗用盤子蓋好,顧徵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