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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的時候也是蹦豆子，說半天也說不清楚，急得眼淚流的更多。

柏沉松還沒開口，江一柯提著草莓出來了，洗了臉，整個人看著好多了。

柏雲軒手背被他哥輕拍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後面再說。

醫生走的挺快，帶著護士一起進了門，窗簾拉好，拿著儀器給柏雲軒做檢查。

&ldo;你回去睡會兒吧，沒什麼事兒了，這剛醒別又倒一個。&rdo;柏沉松的聲音，&ldo;我在這兒看著就行。&rdo;

&ldo;沒事。&rdo;江一柯的聲音。

柏雲軒聽著對話在晃神，脖頸上的紗布被拆開檢查傷口，柏雲軒心頭在發顫，他能感受到那塊皮肉還在痛，但遠沒有那天在巷子裡痛。

那個感覺清晰伴隨著他，閉眼就能感覺到。

柏雲軒渾身打了個顫，醫生檢查好換了紗布和藥。他再次睜開眼睛，猛吸了一口氣兒，想喝水。

簾布一掀開，他看著江一柯輕輕勾了個笑，慢慢吐字，&ldo;水。&rdo;

江一柯慌忙用吸管插了水給他送過去，柏雲軒低頭足足喝了半杯，喝完抬頭，眼睛盯著江一柯，眼裡都是說不清的意味不明。

他緩慢抬手，輕輕覆上了江一柯的臉頰，手指摸上睫毛，江一柯閉眼讓他摸，那雙手從眼睛摸到了嘴唇。

&ldo;我好想你。&rdo;柏雲軒小聲說，他都懷疑對方聽清了沒。

江一柯趴在他另一邊的肩上，啞著聲兒說，&ldo;我對不起你。&rdo;

柏雲軒鼻尖蹭著熟悉的滾燙溫度，嗅到了一絲極其淡的木香味兒，心安了。

&ldo;你沒錯。&rdo;柏雲軒感覺抱了個大狗狗，覺得心疼又好笑，手臂順著他的脖頸上下搓著。

刀子紮下去有多疼江一柯也感受過，這種挪到柏雲軒身上，他想想都受不住。手攥著對方肩膀不願意放開，頭一回那麼手足無措。

&ldo;疼。&rdo;柏雲軒吐了一個字。

江一柯快嚇死了，抬頭問，&ldo;哪兒疼?&rdo;

&ldo;肩膀。&rdo;柏雲軒笑。

&ldo;想吃飯嗎?&rdo;江一柯情緒整理好，坐在椅子上問他。

柏雲軒都餓麻了，三天吊著葡萄糖和營養劑撐過來的，本來就瘦，估計三天又足足掉了有五六斤。

&ldo;想喝，橙汁。&rdo;柏雲軒勾笑，下一秒又淡了，&ldo;哥，你回去，睡會兒，求你了。&rdo;

&ldo;去吧。&rdo;柏沉松真的是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總是突然冒出來，&ldo;人都求你了。&rdo;

江一柯是足足在醫院待了三天沒閤眼，也不吃東西，神經繃得緊，再能熬也熬不住。柏沉松看著都怕，怕這人弦一鬆繃不住了。

&ldo;粱司機閒的發慌，等著送你回去呢。&rdo;柏沉松坐在椅子上，沖門口的粱峰瞄了一眼。

那人看著倒是沒什麼變化，手裡轉著把車鑰匙。

柏雲軒看著也沒什麼事兒了，江一柯心也算松下去了，起身的時候渾身沒勁兒，&ldo;有事一定打電話。&rdo;

&ldo;好，快走吧。&rdo;柏沉鬆開始趕人了。

江一柯被送到家的時候，站在門廊上，支著旁邊的櫃子埋頭緩了將近十分鐘。拖著身子上了二樓，仰頭直接倒了下去。

那天下午江一柯找不見人，打電話也不接，咖啡店奶茶店都找遍了，開車準備在周圍街道找一找的時候，偏頭瞄見了遠處巷口站著的環衛工，那人神色慌張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人的直覺有時候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