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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火陽、火星釣魚歸來,火虹立即回房去看放五,雖然今天的魚獲大豐收,火陽他們也盡釋前嫌陪她玩,但她還是心繫著放五,不到黃昏就嚷著要回來,讓他們兩個敗興而歸。
“放五!”
火虹輕快的踏進閨房,剛剛她已經吩咐廚房用她釣到的鮮魚,清蒸一尾做為放五的晚餐,雖然料理不是出自她手,但材料出自她手也算一片真心誠意。
“您可回來了!”看到火虹現身,月芽立即從椅中跳了起來。
可惡的島主,早上說出去喝個茶,沒想到一喝喝那麼久,害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尷尬極了。
“這麼想我?”火虹笑盈盈地問。
月芽有口難言,不是想島主,她是覺得可怕。
這個名叫東方放五的俊男自從清醒後,就一直面無表情,他冷冽的雙眸彷彿冰制的,隨時可以將人凍成冰雕。
她真怕兩人獨處的時候,他會突然想起有關他自己的一切,然後又發現被欺騙的事實,最後在沒人可以發洩的情況下狠狠的給她一拳。
雖然他看起來文質彬彬又氣質高尚,可是他的拳頭看起來也很硬,她一點都不懷疑他有一拳把她打上牆壁的能耐,她就這麼愈想愈害怕,愈害怕就愈膽怯。
“島主,既然您回來了,這裡就交給您,我退下了。”月芽趕著走人,這裡快憋死她了。
“怎麼了?”火虹不解的看著她,月芽雖然性情溫柔,可是十分冷靜沉著,什麼事讓她如此不安?
“沒什麼。”月芽吞了口口水,飛也似的逃走。
“放五,你對月芽做了什麼?”火虹不解地問。
那篇報導上說他性情孤僻、冷漠,不好相處也不喜歡與人多廢話,會不會是月芽多嘴惹他不高興,所以他惡言相向?
放五冷著一張臉。“什麼都沒做。”
自從上午火虹離房後,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瞥那小丫頭一眼,因為他直覺到對方對他有敵意,所以在潛意識中他也十分不悅。
“你看起來有點生氣。”火虹在床沿坐下,自然地伸出小手摸摸他的額頭。
很好,他已經退燒了,老樊的藥也不是全然沒用。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冷著一張臉問:“你告訴我,我真的叫東方放五,是這個島上的人?”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火虹一跳,她不由得緊張起來。“你真的叫東方放五,你想起什麼了嗎?”
她這也不算說謊,他本來就叫東方放五啊,不過老天不會那麼殘忍吧,她才作了一天美夢,就不能讓她繼續玩下去嗎?這下火陽和火星可要得意死了。
“沒有。”他懊惱的鬆開她的手。
風雨已經停了,但是看著窗外一個早上,他還是一無所獲,窗外的景色非但沒有幫助他想起半點東西,反而讓他愈來愈覺得自己身處的地方十分陌生,這種感覺讓他煩燥,也讓他不安。
火虹鬆了口氣,他沒有想起來,他現在只是在疑神疑鬼而已,所以她必須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在屋裡悶太久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島上的夕陽很美的,你以前常說火島的夕陽像怒放的火鶴花,記得嗎?”
她溫柔的言語讓他煩躁的心安定下來,從他清醒至今,她一直對他耐性十足,又細心、又體貼,也唯有看見她,他才有少許的安全感,因此他對自己剛剛的態度感到有點歉然。
“抱歉,我又對你亂髮脾氣了。”為什麼這些話由他口中說來很彆扭,難道他以前是個不會說抱歉的男人嗎?
“慢慢來,你遲早會想起一切的,我對你有信心。”火虹一點也不介意他的陰晴不定,他略帶憂鬱的氣質真是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