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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石桌桌面竟從中央分裂開去,露出一個四方形半米見方的暗閣。
兩人驚魂初定,莫名其妙得湊過去看。只見暗閣裡竟放著一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看色澤有些陳舊,卻顯然儲存的很好。
冰依皺眉看著這套喜服,總覺得有些眼熟。她忽然想到,這個空中樓閣是衛聆風修建的……衛聆風?對了!冰依一怔,猛地醒悟過來,這可不是自己和衛聆風成親時穿的喜服嗎?
冰依只覺臉上“蹭”得一下熱起來,她偷眼看看少年,卻不知為何在他注視著那喜服的時候自己會有臉紅心虛的感覺。彷彿是被一個孩子撞破了自己羞窘複雜的往事。
少年好奇得將那衣服取出來:“這是你們結婚的禮服嗎?為什麼放在這裡?”
冰依的臉更紅了,她現在只怕這暗閣裡還有更恐怖的東西,若是讓少年看見……
“咦?”少年往那暗閣裡又張望了一下,“這裡好像還有幾張紙?”
冰依迫不及待地想搶回那幾張紙,誰知少年的動作卻比她更快,眼裡流動著好奇狡黠的光芒,冰依無可奈何,只能懊惱地瞪著他。
少年小心地攤開紙,愕然發現那竟是一幅畫,一幅記錄某場盛大婚禮的水彩畫。畫上的新郎清俊挺拔,貴氣天生,穿著明黃錦服,頭戴金冠,瞧裝扮應該是個皇帝;新娘身上穿得顯然就是暗閣裡的這套喜服,至於容顏,似隱在雲霧中,不甚真切。
但落筆者所要抓住的自然也不是那女子的容貌,而是一種神韻。一種清新,淡雅,惹人沉醉的神韻。
少年吃驚得看看畫,又看看眼前的女子。
冰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幹嘛這麼看著我?”她心裡卻在哀叫,天知道衛聆風在這裡留了什麼?千萬別是丟光她臉面的東西。
少年痴痴得抿著嘴笑,隨即又翻到第二張。這也是一幅畫,卻是一幅素描。紙上畫的是一個酣睡不醒的女子,那睡顏沉靜安然,甚至死寂,卻偏偏又給人無限安心的感覺。
這一次,少年確認無疑了,畫上的女子明顯是冰依,比眼前女子更年輕青澀一點的冰依。而方才那張婚禮圖上的新郎,卻不是蕭祈然。
少年又往下翻,剩下幾張中所畫的都是眼前的女子,慵懶的,薄怒的,憂傷的,迷糊的,甚至是狼狽不堪的。女子的每一個神韻都把握得恰到好處,又朦朧若現,顯示了落筆者對畫中人曖昧又難以描繪的深摯感情。
少年含笑把手中的畫都遞給冰依,然後便若有所思得看著她笑,直笑得冰依心裡發毛。
冰依低頭將手中的畫隨意一翻,只覺每翻一張,臉上的熱度就狂漲一分。
她的腦中忽然浮現曾和衛聆風經歷過的點點滴滴的每一幕,也想起了那個帝王的堅忍果決,還有對她難以言說的深情。
冰依不知她將這套喜服和這幾幅畫放在這空中樓閣中想表達什麼,又在期望什麼,心頭卻難免升起一絲異樣的思念和感動。
那個被困在深宮,永遠不願表現出軟弱的男子啊,如今可過得好?是否依然總將那兩道如遠山般的眉,緊緊皺在一起?是否依然總將脆弱掩藏在幽深莫測的笑容之後?
衛聆風,我能為你做什麼呢?冰依在心裡輕輕問自己,我要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愁緒和身上枷鎖的重量呢?
少年清清朗朗的聲音忽然在冰依的沉思間響起來:“這些東西是留給你的嗎?”
冰依猛地回過神來,抬頭剛好看到少年似笑非笑的高深表情。
不由滿臉緋紅,連話都講不利索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年低咳了一聲,笑聲幾乎溢位唇齒:“你又知道,我怎麼想的?”
冰依一臉尷尬慍怒,卻偏偏拿他沒轍,畢竟人家連追問嘲笑都沒有,可她在那清澈純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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