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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邶輕笑&ldo;如果你覺得這樣我們就平等了的話，如果你覺得這樣能減輕你心中的罪責。&rdo;

曲珍走在那條路上，那條通往路的終點的分叉口，她感受到了第一片落葉。

秋天快來了嗎？

她突然走不動，站定，好久說不出話。

那家報刊亭外面放著一臺收音機，裡面緩緩音樂溢位&ldo;從未跟你飲過冰，零度天氣看風景，從未真正放手所以以為，擁抱會漫長……償還過才如願，要是未曾償清這心願，因此太希罕繼續相戀，償還過才情願。&rdo;

曲珍很想哭，但她只能大步流星向前走。

錄完下午的節目回家，曲珍站在樓下的走廊裡等電梯時，深吸一口氣。

上樓開門，婆婆從廚房扎著圍裙出來&ldo;今天堵車了？&rdo;

曲珍點點頭，剛要說些關於牛牛病情的事，卻突然發現牛牛坐在臥室裡寫著作業。

曲珍猛地回頭看婆婆，婆婆卻彷彿沒事人似的正在擺弄果盤裡的堅果。

曲珍很抱歉，哽咽了下，淡淡叫了聲&ldo;媽‐‐&rdo;

&ldo;快換鞋愣著幹嘛。&rdo;婆婆側頭看她一眼數落道&ldo;洗手，幫我看看這溜肉段的麵糊怎麼掛啊，我弄了半天，不會用你的ipad查。&rdo;

曲珍進屋放下包，婆婆看她一眼&ldo;記得你出門的時候紮了條絲巾吶……&rdo;

曲珍不敢回頭，去浴室洗好手，之後進了廚房。

氣氛有些微妙得在騷動，彷彿皮下長出顆粒，在血液裡跟著流竄，曲珍一直都是腦中一片空白，婆婆走進來站在她邊上洗黃瓜。

&ldo;我想去看看孫子，也不知道是哪家醫院，打你手機關機了，我只能去學校問牛牛老師，沒成想正好趕上牛牛體育課，隔著柵欄門看他在外面跟人玩，順便放學我就給接回來了。&rdo;

曲珍仍是沒說話，她覺得，她所有的謊言都已經用盡了，撒了一個謊就要用另一個謊話來圓，她說不出。

婆婆突然冷笑一聲，犀利得看著曲珍&ldo;你有事找個藉口，何必咒我孫子！&rdo;

曲珍看著她的表情，心驚膽戰，曲珍剛要解釋，牛牛卻突然走過來靠在廚房外的瓷磚壁邊&ldo;媽，吃完飯有人來接我，咱們早點吧。&rdo;

&ldo;誒。&rdo;曲珍答應著，也算是把話題岔開。

等到晚上李麗下了班來接牛牛走後，婆婆叫曲珍坐到沙發裡，倆人一個坐在主位上，一個坐在側面的單人位裡，曲珍低著頭，婆婆將她的手機扔給她&ldo;也不是沒電了啊，總該給我個交代。&rdo;

見曲珍不說話，婆婆又說&ldo;長能耐了，剛才牛牛在家是給你面子，現在你還不說？一個人婦大晚上的不回家，我這就去問問我兒子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很正常！&rdo;

說著她要站起身，曲珍一把按住，腦子一熱&ldo;的確是騙您了，我朋友心情不好讓我去陪她待會兒，沒成想她喝多了，我看情況走不開，只能留下了。&rdo;

婆婆眯著眼看她&ldo;朋友？什麼朋友？&rdo;婆婆把手機奪過來，翻了下通話記錄&ldo;鄭思？&rdo;

曲珍只得點頭。

沒成想婆婆居然把電話撥了過去。

曲珍突然抬頭，她彷彿看到事情已經走到盡頭，悔恨與一點點的不甘心讓她越挫越勇，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等著電話接通。

那頭，鄭思接起來&ldo;怎麼了曲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