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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晉不會再傻逼第二次。
任初勸不動不勸了,手機裡的簡訊猶豫著沒發出去。
「你還要發什麼瘋!」
「最近家裡有什麼你要和我爭!?」
容晉見容時又有了叫服務員的動作,脾氣再也壓不住。
他拎起地上碎了的酒瓶子砸過去:「滾出去!」
酒瓶砸碎在容時身後的門上,碎玻璃險些擦到他臉,他神色依舊淡淡。
對比容晉的脾氣,他的情緒顯得沉澱異常。
像是抬不起勁,也像是憋著什麼勁,沒有爆發。
黑眸涼涼的瞥過去。
容時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慢吞吞扯唇:「喝了。」
「不喝我幫你灌?」
少年手裡的碎片裂痕亮得反光,彷彿不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割了人喉嚨。
任初皺眉罵了句:「媽的真瘋。」
近乎八十度的酒,一杯能讓人燒掉半個腸胃。
整整五杯灌下去,容時是要了容晉這條命。
「怎麼辦?」
容晉胸口起伏,拳頭握緊:「讓其他人先出去。」
容時沒太大反應:「怕我動他們?」
有人坐不住,也見不得容晉這麼吃癟,直接起身一腳踹開了桌子。
「怕你爹!」
「一百多度的酒,要喝你特麼自己喝!」
桌上的高腳杯不穩的晃倒在地。
砸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酒水觸目驚心,破碎聲也驚得人心頭直跳。
場面緊張起來,一觸即發。
任初心道要遭,低頭把手機裡重新編輯好的簡訊發了出去。
唯獨門口的容時面色不改,瞥了眼發訊息的任初。
然後不緊不慢捏扁手裡的酒罐。
然而就在下一秒,身後的門被人緩緩推開。
他正要抬起的手腕頓時僵住。
臉色瞬間白了兩分。
-
宋愉辰和陳揚剛到包間門口,聽到的就是裡面玻璃稀里嘩啦亂碎的聲音。
宋愉辰甚至來不及看完任初的訊息。
直接就推開了門。
視野裡一地的玻璃渣,空氣裡充斥著刺鼻的酒精味。
跟在後面的陳揚沖向吧檯邊的容時:「時哥!」
「你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了,也不叫上我們兄弟幾個撐場子。」
宋愉辰:「……」
宋愉辰沒往他們那邊看,也不急著進去。
白了臉色的還有容晉。
看到宋愉辰身後跟進來的陳揚,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找晦氣的人,早不找晚不找,偏偏逮著今天找上了門。
人怕是早就知道宋愉辰回來了。
發的是他把宋愉辰回來的訊息瞞了下來的脾氣。
宋愉辰的目光從容晉的臉上挪開。
一時覺得包廂裡這副場景,類似的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
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幾年前。
他在容晉家見過容時後,和對方見的第二面。
那時候,少年無可挑剔的五官,包括那雙動人的明眸。
笑起來就勾去了他的第一印象。
用別人的話來講,完全就是往他喜歡的點長的。
以至於第二面,他就把對方那張臉,深深的刻在了記憶裡。
對方的脾性對他也有股新鮮勁。
不過聽過太多次,容晉在他耳邊發的關於少年脾性的牢騷。
新鮮歸新鮮,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那天同樣在這所會所裡,趕上了容晉請客。
少年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