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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主子們大小事情,竟都叫下面人拿了出來說道。要我說,那賈家從老太君起,沒一個不糊塗的。”
“承爵的長子住著偏院,倒叫次子住在正房。這還不算,孫子重孫全都留在內宅裡養著,難道不怕落下個當姑娘嬌養的名聲兒,日後招人恥笑?便那幾個姑娘,聽著金尊玉貴,我瞧著也尋常。家中若果真愛重,會十幾歲了還要跟兄弟侄子住一個園子?我回來這大半年,差不多的人家女孩兒也見了些,卻沒聽見誰家的女眷跟他們有來往。”
“最可笑就是那個孫少爺。含玉而生,當年滿京城都喧嚷動了。按說生有異相,但凡好生教養著去,多是能成才的,日後為官做宰,自有榮光。偏只一徑嬌寵,多大的人了竟沒正經念過幾天書,成日出入內帷不說,便是下九流,只要是顏色好的也能到一處去。聽說還喜歡調脂弄粉?單論皮相是不差,餘外竟是草莽一流!還是個沒成算的,前些年為個戲子,招惹上忠順親王,他父親打了一頓,親身去賠罪,結果王爺連面都沒露,倒叫個長史奚落得顏面掃地,只好謀了外任去躲羞。饒是如此,老夫人還護在頭裡,發作不得。”盧夫人滿臉不然之色,這等子孫,合該扔到祠堂裡好生反省才是。
她越想越是不平,堂侄學識性情皆為上乘,得了功名再有自家老爺幫襯,日後不說飛黃騰達,必定也有一番成就,什麼樣的女孩兒配不得?叫那位石先生當中橫插一槓,若訂個好人家她倒也歡喜,卻是……偏偏只晚一步,想起自己私地裡取中的兩位姑娘,盧夫人覺得似是含了滿口的黃連。
韓大人嘆道:“堂弟去得早,孟長口中叫著老哥哥,心下實是將石先生視同如父。既是石先生所提,他萬不會駁了的。據我看,賈家大房倒還不似外頭說得那般不堪。石先生為人孤介,若真是那糟汙齷齪之地,他又豈會踏足。”
想想忽又一笑:“我前兒還跟蘇學士論文來著,不想如今倒是要沾親了。”見夫人不解,便道:“蘇公明是賈家長子親舅,只是少有人知罷了。”婚姻結兩姓之好,官做到他這種程度凡事都會往深處再想三分。蘇家兄弟素來不事張揚,卻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極穩,這樣一門不近不遠的姻親,倒也不錯。
“至於賈家二小姐,二品將軍庶長女,又為皇妃堂妹,論身份也不算低了,倒不知人物如何。”聽侄兒的口氣,這門親事已是認下了。他們雖是長輩,畢竟隔了一層,只能提點一二罷了。
盧夫人略一忖度,忙道:“老爺既如此說,我倒有個主意。”湊向近前,輕聲說了幾句。韓道手撫清須,微微點頭。
賈琮接到韓遠的拜帖,心下奇怪:自己跟他並沒多深的交情。據說散館中講學的都是飽學宿儒,課業抓得極緊,他還有空跟個不怎麼太熟的同年走動?再說都知道自己明年要赴考的,誰會這麼不識趣地上門打擾。
等等,韓?賈琮嘴角一抽:不會那麼巧吧?
滿臉堆笑地親自將回帖交給韓遠的書僮:“既然韓年兄有此美意,賈琮定掃榻以待。”
次日果然韓遠登門拜訪,賈琮在門外接著,讓座奉茶畢,韓遠笑道:“前些天得了賈年兄所贈棋譜,竟是茅塞頓開。這陣子叫先生們拘得狠了,好容易今兒得了一天空,特來尋年兄手談一局。”
賈琮笑臉一僵:“韓年兄有所不知,破局者另有其人。小弟只是依樣畫葫蘆,抄了一份棋譜相送,倒要叫年兄見笑了。”
韓遠雖有些失望,卻也只笑笑做罷。論了幾句文章,便向賈琮道:“年兄有尊堂在上,愚兄初次登門,自當問候方不失禮數。”
賈琮口中謙讓,不著痕跡地向寫意使個眼色。自己一面陪著韓遠向賈赦正房行去,一面笑道:“實不相瞞,小弟家中有位親人嗜棋如命,當日小弟討要棋局,也是為了送禮。”至於此人因何不能引見,想必韓遠聽了自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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