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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他絕對會把這句話吃回去。
不過他爸爸卻不能理解。“混蛋東西,我說一句,你頂十句?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給張翀道歉,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會好好對他。”他心底裡還是希望兩個兒子和睦相處,就像他們很小的時候那樣。可是後來,張衎就變了,自己壞就算了,還總算計弟弟。張泰兵知道,張翀也不算好孩子,可是他的本質還是很好的,不像張衎,骨子裡壞了,已經沒藥可救了。
果然,張衎看向張翀:“你要我給你道歉嗎?”
張翀警惕地看著他。
小鑽石縮在屋角的小沙發上,瑟縮地團成了一個球。
張衎朝張翀微微一笑:“我會去戒毒所看你的。”說完這句話,他終於真正示威似得看向父親,後者被他氣得頭上冒煙,但不敢輕舉妄動。在這間只有家庭關係的房間裡,權力、財富和地位都沒有意義。他對張衎無計可施。
所以張衎幾乎耀武揚威地走過去回收了小鑽石,然後趾高氣昂地離開了那套公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潰敗得慘不忍睹,一敗塗地。
他不想這樣。他知道他父親也不想這樣。只不過他們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他想要他的父親,想要兒時曾經存在過的那種關係。想每天回家,都能看見他,想爬在他身上抓他的耳朵,想踩他的大船鞋玩,想吃他夏天給自己涼好的白開水,和他口袋裡一毛五分硬幣換來的雪糕棒冰。
張衎自己都知道很可笑。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張衎的母親是自殺而死的,而現在,他也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種錢
沒有任何讓他高興的事情。他一路負氣地活到現在,無非是想求點真誠的關心和愛護,幻想著有一天父子間能冰釋前嫌。可是現在不可能了,張翀的愚蠢毀了這一切。原本就是他破壞的,他染上毒品,也是咎由自取。就讓他們去父慈子孝好了。
張衎打車到了人民大橋。橋下是滾滾的江水。這裡是本市著名的自殺勝地,所以有時候還會有熱心的老人守橋待跳橋者。不過今天,張衎環視四周,沒有發現類似的身影。張衎貼著欄杆俯身往下望,冬天是枯水期,跳下去也可能不死,當然死的可能性更大。
張衎知道自己不怕死。可是當面對這一江渾水的時候,他又懷疑是否有這個必要。活著沒意思,就必須要死嗎?
小鑽石在他外套後面的兜帽裡。張衎把它取出來,攏在兩隻手掌中間。小鑽石被江風吹得一哆嗦,張開貓嘴想叫喚,結果先吃了一口風。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張衎背過身靠在大橋的欄杆上,把小鑽石放進外套裡面取暖。這時候,他想到了宋雲村。他把手上的戒指湊到小鑽石鼻子前,小鑽石立刻好奇地舔了兩口。張衎決定,在宋雲村徹底康復之前,不死了。
他雖然沒有了希望,但還有責任。
春節前夕,在小鑽石養出了一點肉後,張衎帶它去做了節育手術。小鑽石是一隻小母貓,所以受的傷害很大,趴在窩裡一整天都不怎麼動彈。張衎也陷入半冬眠的狀態,輕易不再出門。兩人一貓,在同一棟別墅裡,日子過得非常寧靜。
張衎守著小鑽石,把十五張粉紅色的人民幣往一盆兔子花的花盆裡埋,曬臺上被他弄得一地土。身後,宋雲村精神奕奕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你在折騰什麼?為什麼埋錢?”
“冬天種下一點錢,來年春天我就發財了。”
宋雲村當他無聊,繼續在房間裡活動筋骨。
應他的要求,房子裡所有的鏡子都已經被貼上了報紙,宋雲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有時也會揭開報紙的一角仔細觀摩自己的變化,希望好得再快點。不穿彈力衣的時候可以看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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