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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坦蕩,而且理所當然。他告訴了宋雲村江一靜是他中學老師的女兒這件事。宋雲村對張衎的中學老師印象深刻,因為張衎很早就告訴過他,之所以覺得他不錯,就是因為自己和他的中學老師很像。當時他還問張衎要照片看。
張衎這次真的把照片帶來了。宋雲村捏著那張照片,不得不承認確實和自己很像,尤其是下半張臉,幾乎一模一樣。但這位老師是個單眼皮,眼睛比自己小,他的女兒也不幸遺傳了這個特點。
張衎告訴宋雲村,因為那個老師對他不好,所以他要報復他的女兒。
宋雲村聽到“報復”這兩個字的時候,第一次從張衎身上覺出幼稚來。這是很罕見的事,因為張衎很少這麼激烈的表達內心,雖然語氣還是平靜的,但宋雲村能感覺到那種激烈。
儘管並不關他的事,他對那個老師卻很好奇。這好奇並不全然是善意的因素,夾雜了一種長相相似的奇妙感,和一種輕微的嫉妒。之所以嫉妒是因為他曾被張衎認可過,之所以輕微是因為那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宋雲村告誡張衎,不要做這種事。他知道張衎最聽不得這種話,但不得不說。“你對你老師有意見,也應該去找你老師,為什麼要找她女兒呢?而且她還懷著孕,你不怕弄出事情來?”
張衎是不聽勸的。從很久以前開始,他的生活裡就沒有令他信服的人了。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覺,討厭反對的意見。
他雖然也對要不要繼續和江一靜糾纏下去產生疑惑,並且這種疑惑讓他痛苦,甚至來找宋雲村傾訴,似乎就想得到宋雲村的反對。
但當宋雲村真的拿出年長者的架勢來勸他時,他又不想聽了。
他覺得自己和江一靜真是有深仇大恨的。並不是和她父親有仇,而是冤有頭債有主地就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往事(上)
吃過中飯的午休時間,初二(3)班教室吵得像菜場。十月的天氣尚未冷卻,不少人嫌校服難看都脫了外套,穿著藍布襯衫還挽起袖子做民工狀,感覺自己有種隨意不羈的時髦。
一個細縫眼的高個男生飛快地從教室門口奔了進來,一把把個淡綠色的信封拍在張衎面前。作為同桌,他很得瑟地帶來了一個大八卦。
“什麼東西?”張衎的前座眼疾手快拿起信封,看了一眼封殼上的字後又把信封湊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香的。”然後把信封擺回到張衎面前的桌上。
信封正面寫著很娟秀地字跡:張衎(收)
顯然,這很可能是一封情書。
“拆!拆!”看到熱鬧都湊過來的人起鬨道。還有人問是誰給的。
拿來信封的同桌男生說:“五班的楊菲。”
那是個短髮白面板的高個女生,性格比較豪爽,是一些男生的愛慕物件,但不是班幹部,只能算半個風雲人物。
因為周圍人攛掇得激烈,為表清白,張衎當眾拆開了信封。這年紀的孩子總會這樣做的,比起告白物件是否會傷心,他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快念!”眾人催促道。
張衎掃了一眼信紙,覺得不可能念出來。同桌就搶過信紙說:“那我來唸了?”
張衎預設。
這封信是這樣的: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在叫,
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
它沒有抬頭,沒有問候,沒有敘事,沒有目的,沒有交流,也沒有署名。簡直就像字跡的主人純粹為了炫耀自己的字寫得多麼好。
所以當高個子唸完的時候,大家鬨堂大笑。有女生就說楊菲是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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