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知道這點的時候她又歡喜又惆悵。她並不愛張翀,而張翀的愛對她是一種恭維,失去了這種愛讓她感覺十分可惜。
不過這不是大事,因為她得到張衎了。經過十年,這段遺落過的感情竟然失而復得,算起來張衎其實是她的初戀。十年後的再見,絕對是一種緣分。
宋雲村是在張衎把江一靜帶回家時才發現不對的。張衎就當他不存在似的,在客廳裡和江一靜說說笑笑。他還告訴江一靜宋雲村只是房東。
江一靜對別墅的環境很驚訝,即使這不是張衎的財產呢,他能租得起,就已經很厲害了。
一個兩個都比李陶有錢,雖說有份難以割捨的感情在,但明顯她值得更好的。
張衎對她說自己喜歡孩子,不是自己的也沒關係。張衎和張翀一樣說謊都不眨眼,而且不帶奉承討好的成分,使他說的話就像印在白紙上的黑字那樣,讓人不想去懷疑。
因為又一次墜入了愛情,所以江一靜很相信。她向李陶提出了分手。
和李陶的劇烈反應不同,宋雲村痛苦地把自己蜷縮了起來。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張衎。他一度以為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近了,觸手可及,靈魂似乎也可以理解,但張衎突然又變卦,在兩人之間若無其事地豎起高牆。不,這還不是高牆,簡直是平原,隔著漠漠荒原,他在這頭,張衎在那頭。
這一次,宋雲村沒有去向張衎討說法,因為覺得很累,說再多也沒有用。然後他就得知為了這個女人,張衎和這女人的老公打了一架,甚至鬧到了派出所。然後張衎就把這女人接過來住了。
宋雲村於是自動自發地搬出來,給張衎的新女友騰地方。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衎做什麼都是理直氣壯,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或許他的感受也不值得張衎思考。
他失戀了。這種失戀的痛苦是宋雲村不曾品嚐過的。他自認並沒有多愛對方,但猛然間失去,心裡還是像被挖空了一塊,是吃喝玩樂都不夠填補的。
他要找個人說說話。他發現唯一合適的物件就是陸木羊。陸木羊是他和張衎唯一共同的朋友,是他們生活的半個知情人。
陸木羊並不知道宋雲村和張衎的真正關係,但她卻認識江一靜。她告訴宋雲村張衎對那女的不是真心的,因為張衎答應過要幫她報仇,拆了她老公和那個小三,並且成功了。
宋雲村這才知道江一靜就是那個小三。但張衎什麼都不告訴他。張衎這個人就是這樣,想說的時候會把事情說得很坦然,不想說的時候眼裡完全沒有你這個人。
陸木羊其實挺傷心,因為李陶對那份感情的態度是極力挽留,他很看重小三肚子裡的孩子。和當初對自己的決絕完全不同。陸木羊想不通自己輸了那女的哪裡。
宋雲村也很傷感,和陸木羊一起沒完沒了地喝酒,他想自己其實是個局外人,不必這麼憂傷……對,他認為自己的程度夠不上痛苦。
明天酒醉醒了,就當做了個夢。他就還是一個自由人。
在他還沒能瀟灑走出來迎接新生活的時候,張衎卻又來找他了。
張衎剃了很短的頭髮,就像一年前他們在西湖邊遇到時那樣,套身綠皮就可以去參軍。
張衎表示要和他去走走。宋雲村二話沒說,拿上外套和車鑰匙就下樓了。
濱江的路又寬又新,而且沒有人。江邊的楊柳開始抽嫩芽,桃花也開了,江面上的波浪細碎地反射著太陽光,你若長時間盯著它看,感覺就要被閃瞎。
宋雲村有種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憂鬱,但只是憂鬱,並不會說。脾氣好是宋雲村的一大優點。他等著張衎開口。
張衎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看上去也挺憂鬱。他終於告訴宋雲村,自己覺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對。
他一旦開口,就會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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