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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爽利,與平素無異,便放下心來,只說些閒話趣事。
她笑嘆道,“還是姐姐好,那些個福晉夫人來來去去就是些‘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碰’的,比府裡的嬤嬤還囉嗦百倍,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還不是你一向粗心大意慣了,叫人擔心?”我打量四周,問,“怎麼不見肅王?”
她若無其事地回道,“他有公事,方才才出的門,想是與姐姐錯過了。”
我點點頭,道,“他復了親王爵,你又有了孩子,算是雙喜臨門。”
她依舊是淡淡笑著,目光停留在我臉上,似是有幾分探究的意思,片刻後轉開去,“姐姐我過得很好,你不必擔心。”
我一直在肅王府呆到掌燈時分才離開,回到家屋裡卻靜悄悄的,安和這孩子最近被放了風,成日裡神出鬼沒的,不知在搗鼓什麼。我在後院找了一圈,連關老虎的鐵籠也瞅了,正打算放棄,卻碰上正從側門入來的博瀚。
他似乎也是吃了一驚,隨即行禮道,“福晉。”
“看到安和了麼?”我擺擺手問。
“前頭還與大阿哥在一塊兒,許是在納喇福晉那邊用了飯。”
我頷首,與他擦肩身而過時,卻發現他手上擎著一管玉笛,於是停步笑問,“怎有這樣雅興?”
“唔……”他略扯了扯嘴角,神情卻並不高興,只是道,“福晉若不急著尋二弟,便容我吹一曲吧。”
我疑惑於他的請求,抬頭卻驚覺他眼中不僅有期待,更多的卻是深重的悒鬱,便應下在一旁石凳上坐了。
纖細的眉月懸在半空,清輝遍灑滿院,他橫笛於手,百轉低迴的笛聲,漸漸充盈了雲霄。閉起雙眼,任由悽清的樂曲撫過耳際,彷彿那一年初見他時,朔風嗚咽著穿過茫茫草原,馬蹄聲漸漸近了又遠了,終只剩下一片幽幽的寂靜。
笛音忽然戛然而止,我詫異地睜眼,卻見博瀚神色如常,或者是夜色深沉,我看得並不真切,他望向我身後,徐徐執禮,“問王爺安。”
轉身的瞬間,多鐸已大步走近攬住我,並不多看他一眼,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他說罷,面無表情地拽了我便走。
我忍耐著沒有回頭,快到院門口時,聽到樹叢中傳來平靜的回答,“是。”
門“咣”一聲被大力合上,沒來得及表示憤懣,便被他抄腰抱起,他進了內室,不由分說將我往床上一拋,傾身壓上來狠狠銜住我的唇瓣。吃痛驚懼之下,我揚手朝他臉上揮去,他一把握住我手腕扣在身側,一手已探入我中衣內。
我推搡著,奮力掙出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開我!”
他充耳不聞,氣息急促地舔咬我頸側,手上卻用了狠勁,蠻橫地扯開了我的外袍與小褂,我只覺手腕快被他掐斷了,怒道,“你夠了沒?今天是那孩子姐姐的忌日。”
終於想起來,那是《落梅花》的曲子,因為通曲是商調,所以格外悽惻動人。
他微微一頓,望向我的眼神漸漸柔和,我躺著喘息不止,扭頭不去看他。他伸臂環住我肩,這回手勢輕柔,摩挲著我耳際,良久喃喃道,“我只是不喜歡他這樣看你。”
76、梅梁定翠
“嗚——”短促扎耳的笛音讓我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一抬頭,春兒正做捂耳狀討饒地向我直打眼色。
杌子上,安和正滿頭大汗地與竹笛較勁,自從那晚後,他便又一回纏上了博瀚,鬧著非要學樂。結果闔府人都被折磨得腦仁疼,看他是小祖宗,極力忍耐罷了。
春兒見我聽之任之,只得遞了碗杏仁乳酪過去,好聲好氣地勸道,“二阿哥,歇口氣潤潤嗓子,”又轉過頭來嘆息,“真沒想到博瀚小爺還有這一手,連奴婢手下那個沒心沒肺的平兒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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