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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兒戲的不必要戰爭,詛咒無能的政治家帶來的犧牲,厭煩不在戰場上的利益妥協交換,但我們抗拒的這些,從來都不是戰爭本身。”喻文州的話震耳發聵,一片沉默的會議室中,向來溫和的總參謀長斬釘截鐵地說,“每一個軍人都一定是渴望戰鬥,渴望勝利,渴望榮耀的,這是我們的天性——即使是老葉也不例外,如果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更加強烈地追逐勝利,就不會成為聯盟的軍神。”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捫心自問,他們真的從內心深處厭惡戰爭嗎?不。雖然戰爭帶走了親密的戰友朋友,硝煙裡度過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他們依然以自己是一名國防軍士兵而驕傲自豪,並從沒有一刻質疑過這個身份。升到這個位置的軍官,每一個都有鋼鐵般的信念,心中早已不存軟弱搖擺——厭惡戰爭的人,根本無法戴上象徵榮耀和責任的將銜。
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當中有誰是戰爭狂,只是因為軍人這份職業的本質,決定了自身對戰爭的渴求——就像每一個演員都渴望輝煌的舞臺,就像每一個歌手都渴望金色的大廳。
“不保家衛國,何以稱之為軍人?我們學習的都是些什麼?如何有效殺傷敵人的手段。”某一次聊天時,葉修曾苦笑著,這樣對喻文州說:“和平年代的軍人,是最幸福又最悲哀的軍人,他們也許永遠等不到一個書寫榮譽即吾命的機會。戰爭年代的軍人,是最危險又最滿足的軍人,他們可以用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鑄就忠誠施展才華。……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地活著,為沒有戰爭而悲嘆,我希望如此。”
喻文州聽出了他言下未盡的心聲——葉修希望為別人帶來和平,但是如果可以選擇,他就像是歷史長河中傳奇的將領們一樣,寧可為所信仰的戰鬥到最後一刻,將生命並不幸福地結束在戰場之上。因為不去戰鬥,軍神就不再有存在的價值。
“我們是隻有出鞘才能證明存在價值的利刃,卻任由自身意志選擇持刀者,從不給自己找一個主人——這,就是國防軍和國大黨最根本的分歧。老葉的做法讓國防軍保持了獨立和尊嚴,讓想販賣戰爭的政府不能肆意行事,也讓他得到的永遠是當權者的忌憚和恐懼。”
“要解決老葉的事情,就要從根本上解決這點。”王傑希聽懂了喻文州話裡的意思,“問題我不認為馮憲君僅僅在擔心葉修妨礙他發動戰爭,戰爭需要國會投票表決才能發動,國防軍的確有軍事建議權,可國會也早就是國大黨的天下。”
張新傑替總參謀長回答:“還記得修憲的事嗎?”
“你是說老馮真想當皇帝?”張佳樂氣得都笑了:“這都十月份了,他的年還沒過完啊?!”
“如果他真的發動了一場對外的侵略戰爭,並且指揮戰爭獲得了巨大勝利呢?”肖時欽已經完全跟上了思路,立刻反問,“到那個時候,他的修憲會一帆風順,就算是我們也無法阻止民眾把他捧上神臺。馮憲君不止要戰爭,還要一場由他主導的戰爭,一場最終勝利都歸於他個人,而非‘軍神葉秋’或其他什麼人的戰爭。”
方銳所有所思:“皇帝需要一把最好的尖刀來開闢王座的血路,那就是我們。所以他必須先把原本持刀的手砍斷,才能變成下一個持刀者。”
“現實哪有設想得那麼美好,國防軍這把尖刀,老馮也不怕真握下去會傷到手……喂,我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是老馮,未來的獨裁者和現在的大總統只能挑一個當的話——會選哪一個?”許久沒說話的黃少天突來一語,就像他的奇襲一樣,準確辛辣,直中要害。
張佳樂立刻表示了讚美:“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是要逼著馮憲君面對現實啊,不枉你常年和老葉混在一起,打擊敵人心靈的脆弱處找得很精準。”
“滾滾滾,跟老葉什麼關係,我閃電戰專家的名號是白叫的嗎?”
“偷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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