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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夫人依言起身。
司馬景猶豫了許久,才沖僕人使眼色,閒雜人等皆退了出去。
他稍稍彎腰,小聲說道:「我倒有一法子能救韓琅性命,就是要看他有沒有這個運氣。」
韓老夫人忙道:「將軍請講。」
司馬景替她分析當前局勢,「韓琅的性情我倒也瞭解一些,上林樓的案子應該是被他人構陷所致。他屢屢破壞世族利益,他們自然容不下他,如今他落獄鬧得身敗名裂的下場,世族皆是拍手稱快。
「目前君上原是想保他性命的,但迫於局勢,不敢與世族們鬧得太過,雙方正僵持著。
「我同老夫人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韓琅已經沒有用處了,就算君上保了他,也不會再啟用。換句話來說,他的性命可有可無。」
這話韓老夫人聽得不甚明白,困惑問:「什麼叫可有可無?」
司馬景耐心解釋道:「他的前程算是被這件案子徹底毀了,君上保他,也不過是因為不服氣被世族掣肘。而世族那邊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毀了他,如今他已經構不成威脅,你若有這個心豁了出去,說不準還能鑽個空子。」
韓老夫人的心裡頭七上八下,試探問:「如何鑽空子?」
司馬景:「文陽君。」
韓老夫人詫異道:「那幫人這般恨韓琅,豈會……」
司馬景搖頭,露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韓老夫人閉嘴不語。
司馬景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夫人請回吧。」
韓老夫人行禮道別,司馬景回禮,目送她離去。
當天晚上韓老夫人輾轉反側,她是萬萬沒料到司馬景給她指的明路竟然是文陽君府上。
此舉無異於火中取栗,可若不去冒這個險,韓琅在獄裡的情形則更為糟糕。
無論如何,都要先想辦法把他從獄裡救出來再說。
自從韓琅入獄後文陽君通體舒暢,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廝已被搞得身敗名裂,對於他們這些世族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不過他怎麼都沒料到,韓府竟然上門來求人了!
求他文陽君救人!
這劍走偏鋒的操作徹底令文陽君傻了眼,他覺得韓府已經瘋了。
而更瘋的是,門客周牧聽說韓府上門求人後,居然慫恿他應承下來。
文陽君震驚地望著他,啐道:「啊,又瘋了一個!」
周牧:「……」
文陽君覺得他在戲耍自己,壞脾氣道:「周牧你是不是吃醉酒了?」
周牧不答反問:「君覺得,韓府的家業夠不夠大?」
此言一出,文陽君愣了愣,「怎地?」
周牧:「君想不想要韓府家業?」
見他一本正經,文陽君不說話了。
上回田地被繳,他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如今這小日子拮据著呢。
「你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話趕緊說來我聽聽。」
「臣以為,韓府就只有韓琅一根獨苗,若君答應韓老夫人將其救出,取韓府家業作為報酬,韓老夫人必定會應允。」
這話文陽君聽得迷糊,「我巴不得韓琅死,為何要救他?」
周牧捋鬍子,胸有成竹道:「韓琅背了人命案,齊國已無他立足之地,他的生與死,於君何干?」
文陽君沉默。
周牧:「如今韓府求上門來,那些田產莊園,奴僕財帛,龐大的家業唾手可得,君何故推卻?
「臣以為,韓琅可救,用他一條賤命換取韓府偌大家業,這買賣不虧。」
文陽君不禁被他說得有些心動,不過還有些猶豫,「此時君上還在力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