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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何年一臉謹慎地點頭。
之前袁旦就已經說過了,這次任務不能提付家是怕付家的人聽到風聲。
在尋人剛開始,袁旦有提過這個人和付家當年的一場事故有關,但是讓何年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和袁旦幾經周折找到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是坐在輪椅裡,兩條腿空蕩蕩的,就連左邊的手也只剩下了一截大臂。
「老胡啊,這倆姑娘拿著你的畫像說你是你家親戚唉……」領著何年和袁旦上門的人和胡小兵打完招呼之後便著急走了。
何年和袁旦就站在那略顯破敗的院子門口,看了一眼正在井邊洗衣服的胡家媳婦,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家門口曬太陽的胡小兵。
「你們是誰?」開口的是胡小兵的媳婦韓翠花,她放下了手裡的衣服,然後一邊把濕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一邊朝著何年和袁旦走來。等完全看清楚何年和袁旦之後,韓翠花擰眉道,「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們倆。」
「可我知道你們。」袁旦走上前,先是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胡小兵那空蕩蕩的褲腿,然後又看向了韓翠花,「你們是付家化工廠爆炸的受害人之一,也是受傷最嚴重的人。」
此話一出,胡小兵本事平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死死扣在了輪子的扶手上。
但首先跳出來的,卻是韓翠花,「你們是誰?記者?還是什麼人?」說完之後,她直接伸手就把何年和袁旦往外趕,「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找錯人了,我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真的不是嗎?那兩條腿,那半條胳膊,都是怎麼沒的,你們難道不清楚嗎?」袁旦瘦弱,經不起韓翠花這樣經常幹農活的人推搡,所以很快就被推到了門外。而門外的臺階和路面之間有高低差,袁旦一個沒站穩,直接就踉蹌著跌坐在了地上。
「唔……」袁旦痛苦地哼哼了一聲,然後雙手一抬,她的雙手已經被這村裡的碎石路給嗝出了好幾個血印子。
「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看到袁旦受傷了,本還粗魯地推著何年的韓翠花頓時收回了手,然後一雙手很是無措地在褲子上搓了搓,「你……都說認錯人了,你們不要……不要再來了!」
說完之後,韓翠花很是緊張地退回到了屋裡,立刻鎖上了院子大門。
而何年則是立刻蹲在了袁旦的身邊,關切道,「袁旦,你沒事吧!」
「沒事……」袁旦皺著眉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手,塵土簌簌落下的同時,手上的傷口也因為摩擦而微微泛疼。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們都還沒來得及表明來意,胡家的人便將她們拒之門外了。
「我們先回住的地方。」袁旦神情凝重,她在來這之前有想過會不太順利,但是她遠遠沒有想到,竟然一開場就遇到了麻煩。
「你手上的傷得趕緊處理一下。」安頓好袁旦之後,何年轉身就準備下樓去買藥。
結果袁旦一把攔住了她,「沒事,水沖一下就行,再說這窮鄉僻壤的,能找到一個招待所都是萬幸,你還指望這附近能有什麼正兒八經的藥店?」袁旦絲毫不在乎地走進了衛生間,「傷口很淺,晚上就能結痂了,不用在乎。」
雖然袁旦這麼說,可何年還是很擔心,「用水沖會感染的,你——」
「這麼小的傷口,人的自愈能力可以抗。」袁旦現在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她現在很努力地回憶關於胡小兵事件的一切。
可是那件事情太久遠了,而且當時袁旦也並不是直接參與人,從頭到尾只是從王瑾和陸子明的嘴裡聽到一些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訊息而已。
「袁旦?袁旦?」何年搖了搖袁旦,「我剛剛問過招待所的老闆娘了,這附近有個衛生站,走過去就五分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