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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五遍開始，肖寒的世界裡多了不同的聲音。

那聲音的音調沒什麼特別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側目。

「大兄弟，分享個經驗唄？哥們，別這麼小氣啊。」，「顏將軍我來幫你了。」，「噗，顏將軍，你好不要臉！」「 鴻將軍，我來幫你了！」「噗，鴻將軍你也好不要臉！」

肖寒的聲音在忍笑。

「看什麼看，沒見過蛇精病發病嗎。」，「別對大白哥動手動腳，又不是小姑娘。」，「你叫我啊？」，「沒辦法，就是這麼善良，你瞧瞧，控制都控制不住，隨時都能c位出道。」「好吧，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

肖寒從沒見過這麼……又賤又浪的男人，表面騷的一逼，心裡卻猴精猴精的，有時候看起來渾然不在意，卻有時善良的讓他難以忽視，肖寒心想，這裡值得他善良嗎，那些人值得他浪費時間嗎、

這個世界荒誕怪異，他為什麼總是要笑呢。

肖寒流了太多的血，渾身發冷，他靠著牆壁，聽見聲音從勞文迪面前的電腦裡發出來，在超級ai系統中的一幕幕重現在他眼前，他閉上眼，低聲說，「大白。」

「一個奇妙的神經菌落。」勞文迪帶著壞笑的聲音在耳邊突兀響起，肖寒猛地睜開眼，看見勞文迪拿著對講機，說道：「去查一個神經菌落的記憶庫，他的名字叫做……」

「你想做什麼。」肖寒嘶啞說道。

勞文迪道：「喜歡它？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肖寒微微喘氣道：「不要碰它們……」

很快，對講機那邊的研發團隊工程師傳來回復，「先生，查無結果。」

勞文迪一愣，對講機那邊的工程師李路易繼續道：「先生，神經菌落資料有問題，我們核對了所有神經菌落的記憶庫，它的來源不明，根據系統反饋的輸出引數，我們發現該資料來源編號為ii-20……是我們在華國境內丟失的那枚晶片的系統編碼，初步懷疑……」

勞文迪關掉對講機，站起來，垂眼看了肖寒片刻，轉身走到工作檯，開啟電腦。

肖寒撐住牆壁站起來，「你想做什麼！」他要衝過去，被僱傭兵用槍柄重重抽到了肩背上，肖寒悶哼一聲，跪了下來。

「別急，別急，我就要找到了……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電腦螢幕上飛快的滾動複雜的程式碼段落，令人眼花繚亂，指令不斷被傳入輸出，建模、計算，迴圈，查詢，追蹤，恢復，定位……

忽然，不斷滾動的演算法段落停止了，一行ip位址被命令對話方塊彈出，浮在螢幕的最前面，勞文迪望著那串數字陷入了沉默中。

伯來走上前，看見螢幕上的數字，微微驚訝，「這是李路易給出的入侵者的ip位址。」他想了想，說：「晶片編號ii-20的地址和其一樣，所以，入侵者是透過我們在華國丟失的晶片進入的超級ai系統？」

勞文迪勾了下唇角，又很快放下了，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編號ii-20在我們沒有發覺的時候被啟動了。」勞文迪輕聲說，「啟動晶片的人叫做【是帥氣的大白呀】。」

肖寒靠著牆壁，捂著胸口，聽見他們的對話，眼裡流露出一絲不敢相信，大白不是菌落，而是透過他們製作成功的晶片進入系統裡的，所以，他也是真實存在的人，這樣的人，他存在的。

伯來問，「能查出來啟動晶片的是誰嗎？」

勞文迪搖搖頭頭。

伯來道：「先生，根據線報，晶片是被一個icpo成員摧毀了，而那名國際刑警也死在了槍口之下，晶片是如何被啟動的呢，您知道嗎？」

勞文迪眼裡迷茫，伯來道：「先生，您的狀態不好，請李路易查查這名警官的來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