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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架上的柴火早就熄了,兔頭兔骨堆了一小堆,大黃狗眼冒綠光,興奮的大快朵頤。
山後有一處山泉水,水質清澈,是難得的活水。
葉善獵兔的時候就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
她借著月色將自己清理乾淨,又原路返回。心裡琢磨著家裡沒浴桶,明天要打一個浴桶。
然而她尚未走近家裡的院子,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犬吠聲。隔壁寡婦家養的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馬臉男被大黃堵在了院子裡。
大黃大概是連續兩頓都有得吃,喉嚨都比之前大了,在看到葉善過來後,搖頭擺尾,一副急切想邀功的姿態。
葉善洗了澡,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身後,她穿著不合身的寬大衣裳,人顯得更小巧了。馬臉男完全沒反應過來,眼就直了。
&ldo;喲,小娘子,大半夜的在野塘子才洗澡回來啊?&rdo;馬臉男的神態更猥瑣了。目光恨不化成實質,描摹眼前女子的身形。
&ldo;山林裡多危險啊,要是碰到狼啊豹的,你要洗跟哥哥說一聲啊,哥親自給你打水啊。&rdo;
葉善就跟沒看見他似的,馬臉男想靠近,大黃一直跟著擋在葉善身前,齜牙咧嘴,馬臉男就沒敢上前。
葉善一步踏上臺階,頭也不回的進屋睡覺了。
被她的冷淡鬱悶到的不僅有馬臉男,還有大黃。
二人又對峙片刻,馬臉男啐一口,不情不願的走了,又朝西廂房輕喊了聲:&ldo;小娘子,若是對哥哥有意思,明晚給留個門啊。&rdo;
佔了口頭便宜,馬臉男就高高興興回去了。
外頭動靜鬧這麼大,張氏又不是聾子,雖然身體還累的不想動,人早就清醒了。
葉善出去的時候她知道。中間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忽聽狗叫不止,起先她還當是隔壁狗在叫,直到聽到馬臉男的斥罵。
馬臉男是村裡有名的懶漢無賴,慣愛小偷小摸又喜佔小媳婦大姑娘的便宜。村裡人恨透了他。但也不敢招惹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與劉家人毗鄰而居,並稱小田村兩大害。
張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家和馬臉男都不是好相與的,尋常進水不犯河水。這偷子半夜潛來自個家,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他不在家,錯過了她家娶媳,今個見到劉家兒媳,肯定是起了色心,欺負他家沒男人,想來偷腥。
恰在此,葉善回來了。
外頭傳來馬臉男調戲的話語,又傳來幾聲狗叫。張氏心裡盼著外頭發生點什麼,然而讓她失望的是,什麼都沒有。她聽到大門被關上,左廂房的門又被帶上。
又過了好一會,左邊的廂房一直沒傳來動靜。張氏昏昏欲睡,隨即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強行爬起床。
她要逃走!
她沒管熟睡的孫女,一步一步悄悄挪了出去。
她不清楚葉善是何來頭。葉善是她偶然撿回來的,根本不是花十兩銀子買的。她要有這錢不買米買油?當她還是劉家的太太呢!就算她有這錢吧,家裡養了那麼個敗家玩意,還能讓她存住?呢!
對外頭這般說,一是為了長臉。二是怕官府追查。撿來的人不能強行扣留,但買來的可以啊。她也不是沒想過將葉善賣出去,私底下談了幾個買主都崩了,兒子現在吃住在妓館,儼然成了小白臉。她又氣又急,所幸留了女孩給兒子,先等她生了孫子,讓老劉家有根了,到時候是賣是留還是典當都再做打算。
張氏靜悄悄的離了家,出了門後,也不怕夜黑鬧鬼了,拔腿就跑。
她要先報官,告這個女人虐待婆婆,讓官府抓了她坐大牢進豬籠。
哦,不,這樣太便宜她了!
她要讓兒子回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