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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跪在地上一邊說一邊不住的磕頭,他是聰明的,這裡這麼多人,若是給了銀子,這馬車只要一走,銀子說不定就會被有心人搶去,他只求能找個大夫,先替他爹看了病。
馬車裡半晌沒有聲音,然後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輕語,“麻煩,扶風,你安置好他再來見我。”
孩子更是感激,又連連不斷的磕頭。
扶風聽命上前去將男人扶起來,馬車又開始向前走動,路過孩子旁邊的時候,簾子被風吹開,露出了一張尚在少年卻風姿絕代的臉。
孩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了。
然後時間一過七年,他爹還是在那年寒冬死了,他輾轉流落,最後成為一個藝子。
然後在又一次見到他一直沒有忘記的那張臉的時候,一眼認了出來。
“亦炎,不是我說,這一品樓裡面的東西簡直是一絕,你嚐嚐。”
男子殷勤的將一碟菜放到另一個華衣男子面前,華衣男子執筷嚐了一點,面上並沒有什麼改變,眼睛卻微微亮了起來,“確實不錯。”
一簾之隔的蘇越一邊撫琴一邊激動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這聲音雖然有些改變,可他知道,就是他,沒錯。他在這京城輾轉了七年,卻始終沒有再見過他,卻在他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見到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他,只知道他想要再見他一面,只要再見他一面。
可現在見到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一品樓來者非富即貴,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與他原本就是雲泥之別,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記得他。
曲畢,蘇越經過秦亦炎身邊的時候想。
也是,當年他在馬車上還隔著一個簾子,怎麼會注意到跪在地上渾身髒亂的他。
蘇越以為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束,誰知道竟然不是。
他被當作禮物送給秦亦炎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朝朝暮暮想的唸的竟然是將軍府的秦公子,而且他好男風,喜歡的也是男人。
蘇越覺得上天也不算是徹底遺忘他,在他受盡艱辛的時候又能走到他身邊。
他向來對那些交易寧死不屈,卻甘願被當作一件討好別人的東西送進了秦亦炎的宅邸,他踹踹不安了許久,想著如何跟秦亦炎開口,卻在見到秦亦炎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是誰?在這幹什麼?滾出去。”
他從來不知道從天堂到地獄原來是這種感覺,秦亦炎冰冷的臉和冰冷的話語都讓他如墜寒冬。
“我,我是。。。。。。”
華衣公子的表情有些嘲弄,“我知道你是誰送來的,怎麼?知道我好男風所以送個男人來?李大人的情我心領了,不過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蘇越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人知錯,可李大人說了,要是爬不上公子的床,我也就不必回去了,橫豎是個死,還不如死在公子的劍下還乾淨一點。”他撒了謊,可他就是想留在這裡,他賭秦亦炎對他的那一丁點的同情心,像七年前一樣。
華衣公子愣了一下,冷哼一聲,“這李昭的手段倒是越來越齷齪了。”
然後他被安置在了離的很遠的宅子,被好吃好喝的養了起來,再也沒有見過秦亦炎。
可原本只想要見秦亦炎一面的他卻越發不知足,不只是這樣,還想要更多,想要得到他,拼盡全力。
他每日守在秦亦炎的宅邸外,摸清了不少東西,比如秦亦炎雖然有自己的宅邸,卻在秦府住的多些,不過他每月都會在宅邸裡住幾天,他也不喜人多,所以宅邸裡大都沒有太多的人,他最喜歡去的那家酒樓就是一品樓,裡面的廚子做出的東西最得他喜歡,有幾樣菜式去了必點。
“你還要跟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