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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的行為很快便引起了眾多計程車司機的注意,他們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就像餓狗見到了骨頭,就像蒼蠅找到了便便,迅速向觀月聚攏。觀月打點好精神迎戰,正準備點那個離自己最近的,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便跑。
觀月莫名其妙跟那個二百五跑到了一輛別克車裡,被強行拉進去坐好才來得及打量四周,前方駕駛座上是一位美貌女子,落落大方地對觀月一笑,觀月立刻臉紅了。
二百五見他這樣,咧嘴一樂:&ldo;這女的是我姐,不二由美子。&rdo;
副駕駛上坐著個毛頭小男孩,愣頭愣腦不過十六七的樣子。觀月落落大方地對他笑笑,於是他臉紅了。
二百五說:&ldo;這男的是我弟弟,不二裕太。&rdo;
觀月左邊坐的那個少年眉目如畫笑意盎然,乍一看還真看不出性別。觀月跟他對著笑了半天,臉都快抽筋了對方神情還沒有絲毫變化,只能慨嘆這人內力真是深藏不露。
二百五說:&ldo;這不男不女的是我發小,不二週助。&rdo;
不二原本眯著的眼睛頓時睜開,射出一道能殺人的視線。
觀月立刻後背發涼,二百五卻毫無覺察,自顧自接著說:&ldo;你第一次來吧,我以前來過好幾次了。這些計程車司機最能宰外地人,你可千萬別上他們的當。正好我姐姐來接我,你跟我們一起去立海得了。對了,我是這一屆機械學院的,叫佐伯虎次郎,你呢?&rdo;
&ldo;觀月。&rdo;觀月不自覺地揪起一縷頭髮繞來繞去。
&ldo;理學院的新生,觀月初。&rdo;
所以,本是原籍一南一北的兩個人,佐伯卻能在迎新會上一眼認出觀月,完全是有原因的。
而觀月不知道,就是從那時起,不二心裡深埋下了作弄他的種子。不二認為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那句對自己不男不女的評價。雖然那句話是佐伯說的,但是這些年來佐伯已經被整得沒什麼新鮮創意了,所以透過表面看本質,誘使小虎說出這句話的觀月才是罪魁禍首。
所謂孽緣,早是一早定下。
幸村幾個人等到中午切原仍然沒有現身。仁王先鬧著受不了太陽太熱吵著要回寢室,比較沒責任感的幾個也跟著開始折騰,要吃飯,要午睡,要照顧丸井,要收拾屋子……
&ldo;弦一郎,我只剩下你了。&rdo;幸村拉著真田的手哀哀切切,&ldo;他們這些不以身作則的人我是徹底指望不上了。不就是半天嗎!才半天時間就堅持不了了,還怎麼艱苦奮鬥怎麼迎難而上怎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怎麼給學弟做榜樣做貢獻啊!&rdo;
真田頭昏腦脹一個勁點頭,幸村很滿意:&ldo;看,我就知道你是支援我的,那這裡就交給你了啊,我去避一會兒暑,乖。&rdo;
於是,一眨眼的功夫,迎新處只剩下了真田弦一郎站如青松,一絲不苟地等待著不知什麼時候現身的切原赤也……
幸村溜溜達達,拐個角來到新生宿舍樓下,吃驚地發現剛剛粉刷好的新樓門口已經擠滿了人,每個人手裡都揮舞著花花綠綠的鈔票。擠進去一看,卻是不二被圍在中間,身邊放著佐伯的小推車,上面擺滿了涼蓆,臉盆,毛巾,口杯等生活用品,正忙得手指亂飛令人看得眼花繚亂,一手收錢一手交貨,身後兩個幫忙的一個是乾,另一個長得有點顯小,娃娃臉額頭上還有個十字傷疤,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弟弟,此時本應在理學院報名處報導的不二裕太。
幸村擠進人群,拍拍不二的肩。不二仰頭一笑,順便把手裡的東西往乾懷裡一塞,抹了把汗拉著幸村退出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