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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監區的工廠做工就是負責組裝通訊器材，聽說是所有生產線中最乾淨最輕鬆的。犯人們隔一天就會來這裡，每個人都必須按時完成分配給自己的工序，若是偷懶或消極怠工，輕則打罵，重則關禁閉。

我跟在獄警的身後，隨著人流來到了工廠。犯人們很快各就各位，開始有條不紊的幹活。工廠裡除了機器的轟鳴聲，聽不到一絲討論和玩笑聲，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ldo;要不要我幫你?&rdo;我走到黃髮青年身邊，看著他裝配了幾次，過程似乎挺簡單的，便提出來給他打下手。

誰知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捂住手裡的器材道：&ldo;別別別，這是我的活計，你可不能摻合。&rdo;表情顯得十分緊張。

我笑了：&ldo;至於嗎，我只想給你減輕點負擔，又不是要搶你的錢。&rdo;

可是他卻沒有笑。

第一次，我從他的眼裡，讀出了一絲警惕的意味。

氣氛一下就變了，我收斂了笑容，退開了一些。黃髮青年也沒再說什麼，低下頭繼續忙活了。

我四下望去，犯人們都沉浸在工作裡，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冷漠。偶爾有人抬頭看向我這邊，那眼神都是難以言喻的疏離，甚至是拒絕。

我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ldo;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回牢房去嗎?&rdo;我走到獄警身邊，試探著詢問。

獄警有些緊張地看著我：&ldo;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rdo;

我剛想說不用了，腦海中卻閃過一絲念頭，停頓了片刻點頭道：&ldo;好的，麻煩了。&rdo;

…

醫務室在靠近圍牆的地方，地方不大。送我進來後，獄警就在門外守著。

滿目素淨的白令我的頭腦迅速冷靜下來，我坐在椅子上四下張望，尋找著心中的目標。

&ldo;哪裡不舒服?&rdo;醫生戴著口罩，她的嗓音聽上去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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