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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一說，秦如煙有點好笑，捏了捏她的嫩臉，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想被他看中，辦法多的是，附耳過來，如煙姐給你支上一招。”

於是，秦如煙就在柳翩躚的耳旁細細說了半天，而柳翩躚也頻頻點頭。

說完之後，秦如煙忽然發現柳翩躚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翠綠的玉鐲，不由問道：“咦，你這隻玉鐲很昂貴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買的？”

柳翩躚卻是臉上一紅，脫了下來給秦如煙看，吱唔半天，這才說道：“這是今天早上一位客人送的。”

“哦，是什麼樣的客人，出手很是闊氣啊！這樣光滑瑩潤、質地又好的翡翠，可是很名貴的喲，不會又是哪家豪門公子闊少又看上你了吧？前幾天在上香的路上這些闊少們為了爭風吃醋的，都還弄出了打架事件，險些就把你這大美人給弄失蹤了！把林媽媽和我們都給急的！看來還是得早點找個好人家把你給嫁了，省得到了以後，如煙姐我不能再保護你了！”秦如煙把玩著那支翠綠的玉鐲，有點埋怨的說道。

“如煙姐，你為什麼不能再保護我了？”柳翩躚有點奇怪的問道。

“傻丫頭，如煙姐自然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嫁人，不可能一輩子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啊！如煙姐得趕在自己嫁人之前，先得把你嫁給一個靠得住的人，如煙姐才能放心，否則，你留在敘情樓裡，如煙姐就不能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知道了嗎？”秦如煙又寵溺的撫了一下柳翩躚的嫩臉。

“如煙姐，你待我比親姐姐都還好！”柳翩躚感動的抱住了秦如煙，眼淚都忍不住的往下掉。

“傻丫頭，如煙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秦如煙也抱住她，有點動容的說道。

到得第二天，林子楓果真來敘情樓找秦如煙道歉，可林媽媽接待他之後，卻說秦姑娘身體不適，不能接見他，林子楓也只得鬱郁歸去。

又過了兩天。步青雲也抽空來到了敘情樓。想就那天煙雨樓地事情向秦如煙賠個禮。而且他地心裡也很想再見一見這個秦如煙姑娘。也不知怎地。步青雲對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她很神秘。而她地性情和神情也令他好奇。心中疑惑。她究竟會不會是金燕子了？

步青雲這倒還是第一次來這樣地風塵場所。來到之後。只見到敘情樓地裝飾頗為古樸典雅。並不像一般地青樓那樣充滿淫靡氣氛。步青雲今日並未穿著戎裝。而是穿著一身銀色長袍。他本就身形俊朗。外貌出眾。這樣子一打扮。看著倒像是一個世家子弟。

而今日。因為敘情樓地舞魁柳翩躚在今早練舞時不小心扭傷了腳趾。所以。林媽媽急著四處去找名醫為她診治。沒時間出來招呼客人。因此。當步青雲來到敘情樓大廳之時。來招呼他地是敘情樓地二當家玉堂春。

玉堂春並未見過步青雲。見他容貌打扮氣質不凡。就領著他來到一間雅閣雨荷間。進來之後。步青雲放眼打量了一下。只見雅閣裡裝飾典雅。古色古香。牆壁上還掛著一幅圖畫。圖畫上畫著一幅雨打荷花。而旁邊題有一首詞。步青雲仔細一看。那書法似正是那秦如煙姑娘地筆跡。只見上邊所書：【蝶戀花】

“初捻霜紈生悵望。隔葉鶯聲。似學秦娥唱。午睡醒來慵一晌。雙紋翠簟鋪寒浪。雨罷蘋風吹碧漲。脈脈荷花。淚臉紅相向。斜貼綠雲新月上。彎環正是愁眉樣。”①

這首詞卻是用工筆行書書寫。字型也是清秀雋永。令人見之難忘。步青雲心想。前次見她用雙手各自書寫隸書和草書。而今日又見到她使用行書。無論哪一種書法。她都寫得獨具一格。妙不可言。而她倒真地可當得上這金龍國地第一才女之名了。只是可惜了。這樣地一位才女竟會流落青樓。

①摘自宋代詞人晏幾道所作之【蝶戀花】

正文第十六章攔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