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喂，爸。」季皓白拿出煙，點火。

「嗯，今天不用去警局。嗯，我是想跟您說，我這兒有個調任令，調到市裡，嗯，也就是我們住的那個市。……我現在，我現在在阿宇這裡住著。」

「……好，明天我會回家一趟。」季皓白說話就聽到了對面的忙音。

季皓白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行吧，本來都不打算說的，但是，問起住哪……他不想隱瞞。

當年去當兵，就是父親知道了他和鄭辰宇在一起過，大怒，然後就是家裡的氣氛幾天時間都讓季皓白覺得窒息。

至於怎麼知道的，他也不清楚。

反正那幾天他們輪流來說他。

說來說去也都是那幾句話。

「你變了，你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

「兒子，你告訴媽，這不是真的。我的兒子不是個噁心的同性戀，他小時候那麼乖，我記得他喜歡女孩子的。你告訴我啊！」

「你要是繼續和他在一起，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我沒你這個兒子。」

其實，那會兒，他都已經和鄭辰宇分手了。

但是，他還是跟他爸講：「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滾出這個家。愛人沒有錯！」

「可你愛的是什麼？一個男人！」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哼，你這是年輕氣盛，但你想過以後麼，你老了誰來養你？我們嗎？我們都歸西了，誰會管你？」他那個快年過半百的老父親，第一次指著他的鼻子，怒斥他。

「我們可以自己養自己，不需要你們，也不需要誰。」季皓白還記得那會兒自己理直氣壯的回答，但是，卻被接下來他父親的一句話，差點給擊垮。

「那他呢？他以後不要孩子？他家裡人不要孩子？他可以和你為自己的未來負責？你做夢！簡直荒唐！」

「……他可以。」

「你怎麼就知道？你問過他父母？問過他自己？季皓白我告訴你，我把你養這麼大，不是為了讓你搞男人，也不是為了讓你搞的別人家裡怎麼樣，你這樣做，你有想過我們嗎？我們的老臉往哪擱？」

從來都溫和待人，平日裡也不發火的父親，頭一次發這麼大的火，而向來脾氣火爆的母親，這次卻在一旁低聲哭泣。

他愛人有錯麼？

季皓白也有點紅著眼眶，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可是，我愛他。爸，從小你就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力，這，就是我的權力！我有愛人的權力！」季皓白說完就走了，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你！」李父看著緊閉著的門，氣的頭上要冒煙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李母哭著指著季皓白的房門。

她從來不想過，平日裡乖的兒子，會做出這麼叛逆的事兒！

她以後出去面子往哪擱？別人怎麼看咱們家？

季父把妻子攬在了懷裡，嘆了口氣。

後來的那幾天，季皓白除了睡覺，基本都不回家裡，每天都在外面。

季父季母也沒有時間來勸導季皓白。

直到，週末。

季父把季皓白堵在了房間裡。

「你去參軍吧，我給你三年時間，我不相信我的兒子是個喜歡男人的人，但是，我也確實有說過，你有愛人的權力。你證明給我看。書你也別讀了，我到要看看你，分開了三年，你還能喜歡他不成。」

「我不……我不分開這麼久。」季皓白下意識的拒絕。

「那你就不要去讀書，給我去進廠！」顯然季父被季皓白的這個回答給激怒了。

「我不！」季皓白直接懟回去。

「我直接跟你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