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聽說王善娘不能唱歌了，紅星七隊的人陸陸續續往王家走來，剛好聽到王有財的話，再一打聽，人人砸舌。有人相信有人不信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同情。

不管相信不相信，總有人願意攪攪渾水。比如方家，那個□□梅贊小媳婦的婆婆，此刻就跳出來說：&ldo;別的是你們王家事，我們不曉得，只是小小姑娘要是這樣的脾性那可惜了，連我們隊上的榮譽都不顧。&rdo;說到這裡，方嬸特意地頓了一下，看了王隊長一眼，&ldo;要我說還是我家媳婦不錯，唱的不錯，品性也好，為了隊上的榮譽，命都捨得拼上，那能不把自己的嗓子當一會事喲。&rdo;

&ldo;可不是，我們家那孩子也唱得不錯，上次膽小沒敢報上個名。&rdo;

&ldo;命捨得上有啥用，要能拿鄉公社第一名才有用。&rdo;人群後面有人捏著嗓子說話。

方嬸倏地朝門外望去，&ldo;誰？給老孃出來，敢說不敢當？別躲在人後當龜孫子。&rdo;

王隊長拍了桌子攆人，&ldo;吵啥吵，回家幹活去，湊在這裡幹嗎？&rdo;

還沒看到熱鬧呢，那能走呢。不過人雖沒走，但卻沒有再吵鬧。

&ldo;沒想到啊，小小年紀這麼不孝，不敬老人，這樣的人不教訓教訓，以後年輕人見樣學樣，那有我們老人的活路啊。&rdo;一個跟王老太婆脾性相投的老太婆打破了沉靜，&ldo;隊長，你得秉公處理。&rdo;

王隊長朝著王老頭問道：&ldo;叔，你家老大今早叫我來就是說經你家分家做個見證？&rdo;

王老頭悶聲道：&ldo;隊長，我們是沒法子，不敢留人啊。&rdo;

&ldo;行，王善娘兩姐弟呢？&rdo;王隊長乾脆地應了。

&ldo;隊長，先前我看到王善娘姐弟在後山。&rdo;有人應了一聲，&ldo;我去叫他們回來。&rdo;

等的時候，王隊長聽王老頭把怎麼分說了一遍，最後道：&ldo;隊長，我家老婆子實是怕了，你看能不能在隊上別的地方給他們找個地方處？&rdo;

其他旁人聽了，眼睛直閃爍，按王老頭的說法，是淨身把兩個小的趕出去，連房子也不給住了。轉頭想到王善孃的大逆不道，也沒有人有了同情心。

王善娘姐弟倆回來看到王家堂屋門口站滿了人，直接從堂屋側門進了堂屋。

王善娘和王翱叫了爺爺又喊了隊長還跟門裡門外的鄉親們打了招呼。

雖說王善娘說話聲音嘶啞，但行動之間仍是大大方方禮貌有加的姐弟倆，眾人有了一絲懷疑這姐弟倆怎麼看也不像是王老頭口中所說的心狠之人，於是一雙雙眼睛在王善娘姐弟和王老頭之間轉來轉去。

王隊長咳了一聲，&ldo;王丫頭，你爺爺今天找我來，是說我給你們王家分家做個見證。&rdo;王隊長把剛才王老頭的話複述了一遍又問：&ldo;你看怎麼樣？如果可以，就把家分了。&rdo;

王善娘斷然道：&ldo;當然不可以，這不是分家，這是攆我們走。&rdo;

王老頭又捶著胸，&ldo;我們兩個老東西辛辛苦苦帶大你們爹孃，沒等著你爹孃孝順讓我們享一天的福，你現在還要從我們兩個老東西手中奪食？我們又不敢想你的孝順。&rdo;

王老頭又是捶胸口又是流淚，再加之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很是讓人可憐。

先前說話的老婆子說話了，&ldo;王丫頭，我看就這樣吧，這個家的家當也是你爺爺奶奶辛苦半輩子掙來的，你可沒有掙個半分，那能分了王家的財產呢。何況你爺爺奶奶也不要你姐弟倆養老。你一個女娃家家的，讀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