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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這裡禁止行乞了？&rdo;

&ldo;從來沒有必要禁止乞討，因為乞丐是進不了這座城的。這事留在美國的城市裡就夠了，那裡有收容所，救濟處，貧民習藝所……而且還有作為補充的感化院。&rdo;

&ldo;您是要說這兒連監獄也沒有？&rdo;

&ldo;我們沒有監禁的人。&rdo;

&ldo;可是犯罪的人呢？&rdo;

&ldo;請他們都留在舊大陸和新大陸了。對他們來說，那裡的環境更有利，他們的愛好能有機會得到充分的發揮。&rdo;

&ldo;啊！的確是的，門巴爾先生，&rdo;塞巴斯蒂安&iddot;佐爾諾說，&ldo;聽您的意思，我們似乎不在美國了？&rdo;

&ldo;你們昨天在美國，大提琴先生。&rdo;這位總是讓人驚奇的導遊回答說。

&ldo;昨天？&rdo;弗拉斯科蘭反問道，他暗自揣摩這句奇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ldo;當然啦！今天你們是在一個獨立的城市裡，是站在一塊自由的土地上。美國對這兒不享有任何權利。這個城市只屬於它自己。&rdo;

&ldo;它的名字是……？&rdo;塞巴斯蒂安&iddot;佐爾諾問，他那天生的火爆脾氣開始流露了。

&ldo;它的名字？&rdo;卡里斯特斯&iddot;門巴爾說，&ldo;對不起，我暫時還是別說吧。&rdo;

&ldo;那我們什麼時候能知道？&rdo;

&ldo;等你們參觀完城市後，況且，對這個城市來說，能接待你們這樣的貴客，將是很榮幸的事。&rdo;

美國人的這種吞吞吐吐態度至少顯得挺古怪。不過，這也無妨大礙。反正到不了中午，這趟奇特的散步就結束了。再說，想必在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才能知道它的名字，對他們來說，這就夠了，不是嗎？眼下唯一要考慮的是：一座在加利福尼亞沿海地帶佔據著一方土地的重要城市，竟然不屬於美利堅合眾國？另一方面，馬車夫竟沒敢提到它，這又如何解釋呢？畢竟再過24 小時演奏家們就到聖地亞哥了，即使卡里斯特斯&iddot;門巴爾不打算洩漏這個謎底，到那時，別人也會告訴他們的，這才是主要的。

這個怪人再一次開啟了話匣子，口若懸河地介紹起來。看得出，他根本就無意對剛才的話題多加解釋。

&ldo;先生們，&rdo;他說，&ldo;我們現在到第 37 大道的路口了。請好好瞧一瞧這幅賞心悅目的景象吧！這個街區同樣沒有商店，沒有市場，也沒有商業街上特有的那種交易活動。這兒除了大府邸和私人住宅外沒別的了。只是，這個街區的人沒有住在第 19 大道的人錢多。他們的年金是 1 千萬到 1 千 2 百萬的樣子……&rdo;

&ldo;怎麼，這算是窮人啦？&rdo;這時，潘西納插了一句，兩片嘴唇意味深長地撇著。

&ldo;噯！中提琴先生，&rdo;卡里斯特斯&iddot;門巴爾爭辯說，&ldo;這要看怎麼說了，比起別人來，有可能算是窮的！與只有十萬法郎的人相比，家產百萬的人算是富的了。但是他在億萬富翁面前，只能算是窮人！&rdo;

已經好多次了，我們的藝術家們應該能注意到，他們的導遊說了那麼多話，但最常掛在嘴邊的字眼是&ldo;百萬&rdo;。這簡直是一個具有十足誘惑力的字眼！每次一說到它，他的兩腮總是鼓鼓的，發出的音都帶有金屬聲。彷彿他不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