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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我的馬車在一起……天亮後，我再想法子……&rdo;

&ldo;我們一到弗雷歇爾，就找人來幫你……&rdo;弗拉斯科蘭安慰他說。

&ldo;行……客店老闆和我很熟，他聽說後不會不管我的……&rdo;

&ldo;我們動身吧？&rdo;大提琴手高聲喊道。他剛剛把琴盒豎起來。

&ldo;等一會兒，&rdo;潘西納回答說，&ldo;先順著路坡把我們的馬車夫安頓好再說嘛……&rdo;

的確，把他從路上挪開更穩妥些。由於他的腿傷得不輕，自己動不了，潘西納和弗拉斯科蘭扶他起來，攙他過去背靠到一棵粗樹的樹根上。大樹下方的枝條低垂形成一圈綠廊，正好可以給馬車夫遮風避雨。

&ldo;我們到底走不走啦？……&rdo;第三次，塞巴斯蒂安吼了起來。他已經用一根特製的雙股皮帶把琴盒固定在背上了。

&ldo;已經辦妥了。&rdo;弗拉斯科蘭應道。

然後，他問馬車夫：

&ldo;就這樣，說定了……弗雷歇爾的店老闆將派人來把你弄回去。……在此前，你不需要什麼了吧，朋友？……&rdo;

&ldo;需要……&rdo;馬車夫說，&ldo;如果你們的旅行壺裡還剩些杜松子酒的話，請給我留下一壺吧。&rdo;

潘西納的旅行壺還滿滿的，&ldo;殿下&rdo;二話沒說奉獻了出來。

&ldo;夥計，有了這個，&rdo;他說，&ldo;今天晚上你就不冷了……連骨子裡都熱乎乎的了！&rdo;

終於，在大提琴手怒氣沖沖地發出最後的吼聲後，夥伴們上路了。值得幸運的是，他們把行李留在了火車的行李車上，沒有裝上馬車。所以，儘管

1 古法蘭克帝國的第一代王朝。我們的音樂家們晚些時候才能到達聖地亞哥，但至少他們不用勞神費力地把行李肩扛手提到弗雷歇爾村了。這幾個琴盒就夠拿的了，尤其是大提琴的琴盒，背著它走遠路的確夠嗆。說實在的，一位名副其實的演奏家是從不與他的樂器分開的，就和士兵從不離開他的槍，蝸牛從不離開它的殼一樣。

第二章　一首雜亂無章的奏鳴曲的感染力

夜間走在一條陌生的路上，況且還是在一個行人稀少，壞人時常出沒的荒涼地區，這不能不讓人心驚膽戰。此刻，四位演奏家面臨的就是這樣的處境。法國人勇敢，這點大家都清楚，所以，我們的這四位同胞也儘可能證明自己不是孬種。不過，&ldo;勇敢&rdo;和&ldo;魯莽&rdo;之間是存在著一條有理智的人決不會逾越的界限的。總之，如果火車不是遇上鐵路被突如其來的大水淹沒，如果馬車沒有在距弗雷歇爾 5 英里的地方翻車，我們的演奏家們就大可不必晚上在這條吉凶難卜的小路上冒險了。但願他們別再碰到什麼令人氣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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