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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的水瀲灩正想找顏暮衣蹭蹭抱抱,卻被踏門而入的人定住了身形。
“顏家主!”盈盈一個拜禮,有些詫異她的突然拜訪,開始明顯有話不願意讓自己聽到的外人表情,現在則親自上門,這裡面的轉變之快讓她驚訝,卻是有禮的含笑等待,她既然來了,總會把話說清楚的,自己只需要以不變應萬變就行了。
“水姑娘,聽暮兒說你這次登門造訪,是有事與我相商,我特來聽聽水姑娘的意思。”呵呵一笑間,倒似親近了不少。
“顏家主,水瀲灩雖然身無長物,但卻對令公子情有獨衷,還懇請家主將令郎下嫁,不知道顏家主是否看得上我這寒門女子?”話有禮,卻是無所畏懼,自有她的傲然風骨。
精明的眼睛一閃而過的笑意思,“那我想問水姑娘,不知水姑娘將小兒娶回家之後,如何養他呢?若將來有子女,水姑娘又靠什麼養呢?”
這句話直直的刺進了她的心裡,一路上,說是她娶他,卻是時時刻刻的在被他照顧著,衣食住行自己從來沒有擔憂過,根本沒有想過錢的事,如今這麼一句話,讓她如何回答。
訥訥無語,心中飛轉著藉口,卻也深知道,任何口頭上華麗的藉口,都不可能逃避的了眼前婦人的追問,索性臉一揚,很乾脆的回答:“我是沒什麼一技之長,但是我和暮衣有自己的追求,只要他喜歡,我都會去做,雖然不會給他很富裕的生活,但是我看他這麼多年來,追求的也不是這些吧?”
微笑中點點頭,顏冰曇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的開口道,“我這個孩子,在外流浪這些許年,身為母親,我亦心懷愧疚,本來說他這次回來,我終於可以留他在身邊,補償這麼多年對他的虧欠,只是他業已成人,需要的已經不再是我這個母親,所以,我想請水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被水瀲灩無理的打斷了,“不知顏家主能否告訴瀲灩,暮衣臉上傷痕的來歷嗎?”本來對於她來說,與顏冰曇周旋聊天本沒有什麼,反正在知道了顏暮衣的家庭身份後,她已經不抱著讓她同意自己與顏暮衣的親事了,甚至做好了腳底抹油的準備,只是她不想聽到這人口口聲聲的說著如何心疼著自己的兒子,再想到暮衣臉上的那道道傷痕,那線條好看卻永遠無法發出聲音的唇。今天宴席上見到的大哥,有著非常形似的輪廓,從大哥的臉,她能推斷出,暮衣本來的臉應該是非常俊郎的,只是那份英俊,還沒有成長就被他們毀去,現在卻在她面前說著對兒子的喜愛,叫她怎麼相信?
眼神一個黯淡,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往事,婦人輕微的一個嘆息,“暮衣自打生下來起,他父親就久病,所以我更加疼愛他,將他捧在手心中,而他也是從小就漂亮無比,讓所有人都讚歎他長大後的容貌一定傾世絕倫,我甚至想過待他長大後送他進宮享受榮華富貴,就在眾人的期待中,他卻突然開始遭受到各種的災難,無緣無故的花盆掉落,花園中出現毒蛇,就連隨便在街上走走,都會有失控的馬,開始我們還以為是有人暗害,結果出動無數人馬卻發現一切只是巧合,為了保住他的小命,天天都有很多的護衛在一旁預防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似乎想起了往日的驚心動魄,她的眼神漸漸陷入回憶。
“後來有一日,一位老僧見到暮兒,只是不停的嘆息,說是天妒絕色,命不長矣,在我的不斷追問下,只是說暮兒太過於漂亮,老天都不會放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他有漂亮的容貌,甚至比常人再殘缺些,成年前不要太享受,所以我們一狠心,毀了他的容貌,啞了他的嗓子,又讓他出門遊歷,直到他成年,但是數次叫他回來,他都不肯,沒想到這次為了你,他終於回到了這個他早已忘記的家。”
沒有想到容顏被毀的背後是這樣的故事,難怪顏暮衣從來沒有怪過自己的母親,只是為了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