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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確如此,謝崇就算再胡來,也不能讓外人繼承謝府,如今謝錚沒有入到族譜,還能分清內外;要是真入了,從小養在家裡,過了十幾二十年,誰又記得野種的真實身份?&rdo;
見婆婆同意此事,寧玉蕪得意一笑。
就算謝崇掌控著北鎮撫司又如何?明仁帝賞賜下來的那些東西,還不是要給謝嶺?他一個人根本不能違拗整個宗族,否則就是不孝不悌,就是喪盡天良,那種犯了十惡的罪人,陛下也不會信任。
已經做下決定,侯氏也不打算繼續耽擱下去,修書一封讓奴才送到京郊老家,希望族長明日就帶人過來,狠狠教訓謝崇一番,也省得他不敬尊長、不識禮數。
第81章 畏懼
周清離開書房, 謝崇便將窗扇開啟, 散了散屋裡的味道。過了小半個時辰, 劉百戶走入房中, 抱拳稟報導, &ldo;指揮使,先前老夫人派奴才給族長送信了。&rdo;
謝崇面色不變, 眸中卻劃過一絲暗芒。許久之前他便看清了這位嬸孃的本性,貪財好利、汲汲營營, 恨不得把整個謝府都給了謝嶺。
說實話,謝崇完全不在意叔父留下的財帛, 也沒有半點興趣。偏偏侯氏與寧玉蕪不這麼想,她二人狼狽為奸,將本就不多的情分消磨的一乾二淨。當初叔父臨死前, 只讓他保住謝嶺一條命,卻沒說護他一世榮華。謝崇願意信守承諾, 留住三房的骨血, 畢竟讓一個人活在世上根本算不得什麼難事。
&ldo;不必管他, 你去跟刑部打聲招呼, 讓他們將謝福生押入大牢, 好生審問。&rdo;
謝福生是族長的獨子,平日裡仗著鎮撫司的大名,沒少乾魚肉鄉裡的惡事, 屢教不改。謝崇本就對族裡厭惡至極, 哪裡會容忍他?以前未曾發作只是在等待時機, 如今族長不見棺材不下淚,可就怨不得他了。
侯氏與族長並不熟稔,畢竟她也算出身高門,謝家卻是一水兒的泥腿子,要不是前後出了兩任指揮使,根本沒人理會這些土裡刨食兒的莊稼漢。
等了足足一天,族長跟謝老四終於到了。侯氏嫌棄這幫人腳程太慢,明明老宅就在京郊,非要磨嘰到第二日才來,拖拖拉拉實在不像話。
即使心底腹誹了無數次,侯氏面上的笑意絲毫未減,寧玉蕪就站在她身畔,只要一想到庫房裡的賞賜全都要歸謝嶺所有,這對婆媳無比激動,面色漲紅如血,緩了好半晌才平復下來。
將謝家人迎到正堂,丫鬟端茶奉水,態度好不殷勤。
&ldo;弟妹,你找我們所為何事?&rdo;族長似模似樣的喝了一口茶,問道。
侯氏嘆息著搖頭,&ldo;大哥有所不知,我是崇兒的親生伯母,親眼看著他長大,偏偏這孩子鬼迷了心竅,娶了個和離過的婦人,甚至還將那野種改了姓,眼見著謝府偌大的基業就要落到外人手中,我心裡難受的很,卻毫無辦法,只能將大哥四弟請過來,好生商議一番。&rdo;
族長挑了挑眉,神情略顯陰沉,&ldo;崇兒性情倔強,當年的事情本就是他娘做錯了,這才釀成慘禍,偏他想不明白,仗著自己的身份,將那個賤人的牌位放入祠堂中,受香火祭拜,早就引起了族人的不滿,如今又要將謝家的東西交給外人,真是越做越過。&rdo;
大概是說的太投入,族長根本沒注意侯氏突變的面色,坐在一旁的謝老四心覺不對,偏頭往門口的方向掃了眼,待看到緩步走來的年輕男女,臉龐瞬間扭曲起來。
嫁給謝崇後,周清除了侯氏母子以外,從來沒有見到過別的謝家人。此刻瞧見坐在對面的族長與謝老四,這兩兄弟五官生的相似,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只是眼底時不時有貪婪閃過,讓她覺得很是彆扭。